《遥远的乡愁》之133
北方的席面上,清汆丸子入嘴清香,松软可口,令人回味无穷。
每次的婚宴上,清汆丸子基本上都是作为压轴菜上的。
所以大家基本吃饱后,就紧握筷子,眼睛专门盯着这道菜。
有次,快到上这个菜时,同桌的一个叔叔,怂恿另外一个哥哥:“大小,你去端点馍馍去。”
那位哥也听话,端着筐子就去旁边的篓子里捡馍馍。
那位哥才转身,清汆丸子就上来了。
那位叔一使眼色,大家的勺子就“乒乒乓乓”地忙活起来。
等那位哥捡馍馍回来,连丸子汤都被孩子端过去抢着喝了。
大家吃完这道菜,基本上也就等着散席了。
而那位哥还一本正经地坐着,有一搭无一搭地嚼着馍馍,惦记着清汆丸子呢!
等大家起身要走时,那位哥才感觉不对,问同桌的人:“咋没看见上丸子?”
那位叔抢着说:“我们这桌没有了,所以没上。”
那位哥低头想了下,往其他桌子上踅摸了一圈,说:“不对,别的桌子上有,咋我们桌子上没有?”
看到别人偷偷笑,他才终于明白过来,“啯”地咽了下口水,说:“叔啊,你哄俺呢!哄着俺去端馍馍,先喊着他们吃了。俺要找你媳妇去告状!”
那位哥没吃到清汆丸子,心有余愤,还当真抽风似地去找那位叔的媳妇说理去了。
果不其然,不大会儿,那位脾气暴躁的婶,一路喊着进门了。
才进门,就劈头盖脸地骂那位叔:“你吃饱了撑得啊!喊人家孩子去端馍馍,你却带头吃了丸子。”
看到因为没吃到丸子居然真去家里告状,不但那位叔要急眼,连主人家脸上也挂不住了,怕聒耳朵,也不愿当着亲朋好友为了这点事丢人。
于是,主人家就拉着那位哥说:“你们还有多大点过节啊!就为几个丸子,还真去找人家媳妇告状啊?要不,我喊厨师给你盛一碗,单独给你吃,行不?”
到了这个份上,那位哥脸也尴尬了,支吾了几句,灰溜溜地走了。
这件事,成了附近乡邻的一个笑柄。
因为清汆丸子确实好吃,所以,我在长大点后,还专门跟邻居的一个大爷学会了这道菜。
为了琢磨这道菜,真是煞费了不少苦心;在琢磨了很多年,才算是多少得到了一点精髓。
在转过一个 *** 后,我到了中国的西南工作。
对我来说,故乡的每道菜,都是一种思念。
闲暇之余,就琢磨着做点清汆丸子吃。
在老家做丸子,要用正宗的绿豆淀粉。
但在云南买不到绿豆淀粉,只有普通的小粉(云南方言:普通淀粉)。
在老家里,没有厨师敢用一般的淀粉做这道菜,必须要用粘 *** 更好的绿豆淀粉。否则,一锅丸子就因为淀粉不好做散了。
而且,夏天里肉相对松散,很没“劲”,一般厨师也不会在夏天做这道菜。
在买不到绿豆淀粉的情况下,也只好尝试着用小粉来搅拌肉馅。
在尝试了多次后,终于也做出了和老家里差不多的清汆丸子。
当我做这道菜给朋友吃时,云南的朋友们惊呆了,说:“唛唛,同样的猪肉,咋会做出这味道!”
之后,就是一片的筷子、勺子响和被烫着喉咙的“呜呜”声。
五分钟后,当我再炒好一盘菜回来时,看到一盆清汆丸子基本上就只剩下了一点汤。
云南有一道地方菜,叫团子或圆子。
是简单地剁下肉,加点淀粉、豆腐和菜叶团起来,也是在水里煮出来的。
团子的做法,虽然有点和清汆丸子相似,但粗糙多了,口味也差了很多。
吃了我的清汆丸子后,云南朋友 *** 着一嘴的“马普”(方言:云南普通话)说:“张师,你家的丸子鞥是要得!”
一次,去看一个朋友住院的奶奶。
老人几天都不想吃东西,说吃啥都没胃口。
后来,朋友请我做点清汆丸子,给老人开胃。
在忙活了半天后,丸子做出来了,洒上碧绿的香菜末、淋上香油,趁热倒在保温杯里,一路狂奔着送到医院。
到病房里,才打开保温杯的盖子,丸子热气腾腾的香味就出来了。
躺在病床上的老人就使劲“吸溜”了下鼻子,问:“啥子好吃的东西,这么好的味道!”
朋友没说话,在小碗里盛了几个丸子,喂给老人品尝。
才吃完之一个丸子后,老人浑浊的眼睛里就开始熠熠放光。
舌尖美食
她也不让喂了,自己支撑着接过碗来,几口就吃完了小半碗,连汤都喝光了,问:“可还有?”
看到老人吃东西了,朋友笑靥如花,说:“有是有,但您不能一次吃那么多,晚上再吃吧。”
看着老人像孩童那样的贪吃,就想起来一句话:“你未看此花时,此花与汝心同归于寂;你来看此花时,则此花颜色一时明白起来。”
老人执拗地说:“好孩子,再给奶奶吃几个可要得?难得奶奶想咂东西了。”
等老人再吃了几个,才舒服地躺下了,问:“你啥时候学会做这样好吃的圆子?”
朋友指向身后说:“是我朋友做的,这是地道的北方菜,叫清汆丸子,不是我们这里的圆子。”
老人望向我,诚恳地说:“好孩子,你可能给我再 *** 吃?”
我还没说话,朋友就支吾着:“大家都忙,不一定有时间做了。”
老人的眼神,立即迷蒙起来。
我连忙说:“可以,可以,只要您老人家喜欢吃,我再给您做。”
同病房的两个老奶奶吸溜着鼻子,眼巴巴地看着那个保温杯。
这个举动被朋友的奶奶看见了,忙将保温杯移到自己床前的小桌子上,看着对面的一位四川籍老奶奶说:“没得了,莫看喽!”
老人的四川话还学得惟妙惟肖,逗得那位老奶奶笑起来,对我朋友说:“ *** 自从来到医院后,就莫得精神。才吃了几个肉团团,咋就来精神、还会说我们四川话嘞。”
朋友就跟奶奶商量:“奶奶,这丸子放冷就不好吃了,趁热给这两位奶奶尝尝。晚上,再给您做热的送来,好不好?”
老人一脸得不舍,最后看着我说:“晚上还给我做着吃,可要的?不然,就不给他们吃!”
我连忙点头。
朋友抓紧把保温杯移过去,将里面的丸子给两位老奶奶分着吃了,乐得两位老奶奶满脸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事后,朋友说:“我 *** 病不是看好的,是吃你的丸子吃好的。倒是说,你啥时候能给我再 *** 吃啊?”
我说:“过年的时候吧。”
朋友就“吧唧”了一下嘴,说:“真盼着早点过年啊!”
短篇小说:爱管闲事儿的厨长城里人管炒菜的师傅叫厨师,鲁北一带的农村则管炒菜的师傅叫厨长。难道说厨师就比厨长的技术高?不见得;难道说厨师就比厨长的身份高?不一定。也许这样理解更为有道理:厨师大都是专业的,厨长大都是业余的。农村里的厨长攥起勺把儿能炒菜,拿起锄头能锄田,挽起裤腿儿跳进猪圈里,猪粪一锨一锨地往外端。亦厨亦农。
东刘村的厨长刘培义和邻村的厨长比,拿手菜多、毛病少、架子小,有些遇到红白事儿打不出谱儿来的户,他这个当厨长的还捎带着给人家当参谋。家庭条件差的户,他会在不失体面的前提下给人家节省点儿;家庭条件好的户,他会为满足户主的虚荣心而稍微铺张铺张。红事中从待女婿到接媳妇,白事中从倒头告庙到入殓吊丧,所有礼仪和规矩他讲起来都头头是道,当事人有不明白的地方随时可以请教。从刘培义的厨屋里端出来的不光有花样翻新的时髦菜,还有散发着浓郁乡土气味的“风俗汤”。
一
伺候平头百姓伺候了大半辈子的刘培义,今日就要伺候县长了。
天刚亮,刘培义就去叫支援 *** ,他一边拍打着院门一边喊:“小婶子儿,小婶子儿——”
在婶子前头加个“小”字,把“子”喊成“子儿”,似乎对长辈有点不礼貌,但这话从刘培义的嘴里喊出来,却有一种软绵绵的亲切感,即使支援 *** 不愿意,也拿他没办法,因为她比他小了整整十岁。
“来了。”支援 *** 趿拉着鞋一边掩怀系扣,一边以长辈的口气数落他道,“这么早你来胡敲打啥?”
“小婶子儿,您不是让俺早叫你吗?”刘培义嘴一撇,作出很委屈的样子。
“先打个 *** 过来,也好让俺早有准备。”
“现如今您是掉进钱窝儿里的人,花个三百、五百的不疼得慌。”刘培义专拣她爱听的话说,“像俺这小门小户人家,花个三毛、五毛都得掂量掂量。”
“少跟我耍贫嘴!”从支援他 *** 声调上听,似乎很生气,但从她的表情上看,又像是很得意,“我先洗洗脸、换换衣裳,趁这工夫去把你那电动三轮开过来。”
刘培义往外走了几步忽又回头说:“那你得如外加钱,咱定的时候可没有这一项。”
昨天下午,支援 *** 摇着芭蕉扇来找刘培义。这个刚过了五十五岁生日的女人,看上去也不过四十多一点儿。她把原本灰白色的头发染得乌黑,都单眼皮儿了大半辈子了,摇身一变又变成了双眼皮儿;天蓝色的府绸褂儿点缀着樱桃果,淡青色的真丝裤一走一哆嗦;耳有耳环,手有手镯,指头上的戒指好像还不止一个;不是很热的天出门也摇着芭蕉扇,见了非说话不可的就用扇子遮住太阳应付几句;见了可说可不说的人,用扇子一遮脸也就过去了。
支援 *** 用芭蕉扇朝刘培义家的炕沿上,接连扑打了几下子,然后侧身一坐说:“俺秉成哥又让我来请你了。”
一个“俺”字,就把他和张秉成的关系叫得更近了。早在支援两岁那年,村里的 *** 儿说这孩子命贵,不认 *** 不长命。支援 *** 连送礼、带托人,让张秉成他媳妇做了支援的 *** 。谁都知道,支援 *** 是冲着时任村支书的秉成 *** 去的。村民们暗地里说,巴结个白了头的老支书能有几年的油水可赚?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支援他大爷刘继尧更是气得和支援 *** 拍了桌子。
刘继尧生支援他 *** 气,倒不全是因为她和 *** 家结干亲,而是嫌这样以来,辈份上就乱了套。按街坊辈儿,支援应叫张秉成哥,认 *** 后,他还能给张秉成叫哥吗?不好意思叫爹也得叫叔。
刘继尧拍桌子除了拍得他那手生疼以外,别的一点作用不起, *** 照认不误。当时的支援叫 *** 还叫不很清楚,但支援 *** 给张秉成叫哥已叫得很甜了。
让村里人没想到的是,头发长的支援 *** 见识也长。二十几年后,东刘村村支书的位子又让张秉成坐上了。他走门子、托关系,把具有三年驾龄的支援,安到了县车管所。也该当支援命中有贵人相助,车管所所长的闺女和他一见钟情——她钟情于他,他“钟情”的却是她爸的权力。所长的闺女爱得大胆、爱得泼辣,头一个月仅限于说说笑笑,两个月便开始摸摸挠挠,三个月就已发展到搂搂抱抱了。她搂住他的腰,他攥住摩托车把,经常来往于县城至东刘村的公路上。身在车管所,咋不开着车回来呢?因为汽车不如摩托车浪漫,不如摩托车显眼。
身受县府之一副县长——丁县长重用的车管所所长,不愿意和一个无名无姓的庄户人家做亲家,但又不敢招惹自己的闺女,于是便施了个“调虎离山”计,于是便“拿着活人送礼”,把支援“送”给了丁县长。支援先是进了县府小车队,紧接着被丁县长从小车队中挑拣出来,成了他的专职司机,一路飞黄腾达,很快又成了丁县长的女婿。
原来,丁县长的前女婿死于一起恶 *** 通事故,舍下丁县长三十岁的女儿和三岁的外甥女远走高飞了。百日过后,丁县长身边的人争相给他女儿介绍对象,好几个人争抢这个名额,车管所所长就是在这个当口儿把支援送给他的。经过几个月的考察,丁县长发现这小伙子不光长得“顺溜”,用起来也很顺手,于是便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试探着让自己的闺女和他接触。支援和丁县长的闺 *** 是“一见钟情”——她钟情于他,他钟情的是她爸的权力……
根据领导干部任职回避的有关政策,支援不能再留在丁县长身边了,组织上决定让他先到 *** 锻炼一下。
支援被调到 *** 后,就把西刘村作为全县发展养鸡大棚的点,使西刘村原有的养鸡大棚数量翻了一番。为了表示对全县畜 *** 的支持,丁县长由 *** 长和西刘村所属乡的主要领导陪同,定于明天来西刘村作实地考察。但丁县长有话在先:中午不在西刘就餐,而是到东刘支援家里吃顿便饭。因为支援结婚一年多了,他还没进过亲家的门,这一次以公带私,就算是礼节 *** 拜访吧。
“刘培义,俺秉成哥让我来问问你,明日这一桌席你接不接?”支援 *** 边说边摇着芭蕉扇,把一股浓浓的香水味儿摇进了刘培义的鼻子眼儿里,呛得他连打了两个喷嚏。
“这一桌我能不接?不接不显得咱村里没有会做菜的吗?”
支援 *** 偷偷看了他一眼:“俺秉成哥还说,要是你实在没空儿,他就打 *** 从外村叫一个来。”
刘培义听出支援 *** 这一句话里有话。
三年前,村支书张秉成 *** 和村民小树 *** 在同一天死了。张秉成打发支援 *** 来请厨长,刘培义犯了难,别以为当厨长是个好差事,有时候也会因忙不过来而得罪人。同一个村打谱儿在同一年娶媳妇的户,为预防到时候人手不够用,就凑在一起商量着把日子错开。但死人的事没法商量:老天爷安排你初一走,三十晚上说啥也咽不下那口气;安排你和本村某某人同一天走,可不管你俩投脾气儿、还是不投脾气儿。
说刘培义犯了难,是说他听到这两人在同一天死的消息时犯了难。但在支援 *** 来之前,他早已拿定了该去谁家的主意:“俺那小婶子儿啊,你咋不早一点来叫我?就差了一步。小树 *** 一倒头(指去世),小树就过来叫我了。凡事都讲究个先来后到,不然的话咱在这社会上就白混了。回去跟秉成兄弟说得好好的,让他另打谱儿吧。”
支援 *** 走后,刘培义悄悄对老伴儿说:“抄小路到小树家去一趟,嘱咐小树,让他说早就和我定下了。”
过了一会儿张秉成来了,进门就火刺刺地说:“培义哥,你那架子咋这么大!还得让我亲自来请你吗?你兄弟哪里对不住你,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难为我?”
“俺那支书大兄弟,你先甭急,听我罗嗦两句你就一点气也没有了。”刘培义手当条帚扫了扫椅子面,让张秉成坐下后说,“一是小树缠着我不放,大嘴一张哭给我看,把我的心哭软了——家里就剩 *** 俩,要人没人,要人缘没人缘,总不能让他穿着孝衣出村请厨长吧?二是你人缘好,认 *** 多,全乡三十八个村,哪个村的村支书你不熟?三十八个村村村有厨长,但每一个村不一定每一天都有红白事,你几个 *** 打出去,一准能‘打’一个厨长来。外村的厨长我也认得十个八个的,你要不嫌面子上不好看,我给你‘打’一个来也行。”
刘培义的这番话果然让张秉成消了气:“俺培义哥不愧是干厨长的,嘴上有油啊!”
临走,刘培义又拍着张秉成的肩膀说:“事后你这群众威信一定会又上去一大截子,下一届村支书保准还是你的。”
张秉成回过头来问:“这话怎讲?”
“你和小树家同时遇上白事儿,谁都认为我这厨长是你让给他的。按‘ *** ’那时的话说,叫做把方便让给群众,把困难留给自己。这样的好干部村民们能不拥护吗?”
“ *** ,你这个老家伙能把死人说活了。”张秉成咧开嘴想笑,又觉得不合适,两片唇赶紧并在了一起。
后来,村民们凑成堆儿提到刘培义,伴随着交口称赞的“啧啧”声,竖起的是一片大拇指。私下有人问起这事时,刘培义说,我是扔了五十往六十里去的人了,耿直了大半辈子,老来可不能赚个溜须拍 *** 骂名。谁让张秉成 *** 死得“巧”来呢!
……三年过去了,张秉成还没忘记这件事,看来这当官儿的还真就不能得罪。
“哎呀,俺秉成兄弟这记 *** 可真好啊! *** 归天时他不是到外村请的厨长吗?这一次他这样问,是借机挖苦我、讽刺我,是拿这桩事来出那桩事的那口气。”刘培义向支援 *** 诉苦道,“那回不是不想去,是让小树把我缠得没有办法呀!”
支援 *** 听了咯咯地笑,笑得用扇子遮住了嘴。刘培义忽又起了疑心:也许这话是她编造出来的。那次“请”厨长没请了去,她面子上也不好看;也许借机报复是他俩共同的主意,这种 *** 点子他俩都能想得出来。
支援 *** 笑够了以后说:“你有空儿咱就算定下了,明日到集 *** 管着挑荤、拣素,管着让摊主写条子(单据),我管着交钱。秉成哥说了,除了借俺家那地方用用,一分钱也不用俺花。”
“油盐酱醋呢?”刘培义听着“一分钱也不用俺花”这样的话扎耳朵,故意问了一句。
“油盐酱醋这些小玩艺儿到村里的经销点上去拿,记在村委会的帐上。”支援 *** 起身离开床沿,用芭蕉扇拍了拍裤子后头说,“明日早一步去叫我。宋家集这集开市早、散得也早。”
刘培义开着电动三轮把支援 *** 拉到集上,在一个馄饨摊儿跟前坐下了:“小婶子儿,你喝几碗?”
支援 *** 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嘴一噘说:“俺不在集上吃饭。”
“来上两碗儿。”刘培义本想喝一碗先垫垫肚子,见支援 *** 噘嘴就又加了一碗,“多放点芫荽末儿,喝了清口。”
把两个空碗一摞、把嘴一抹,扭头给支援 *** 要了十块钱,转手递给馄饨老板,找零后他又加了一句:“来张条子。”
“亏了。”馄饨老板半开玩笑地说,早知道你是报销,每碗多要你一毛。
“凭啥?”刘培义假装不明白。
“现如今花公家钱哪有疼得慌的?”
“花公家钱也有疼得慌的。”刘培义故意看了支援 *** 一眼,这话是说给她听的。
昨天下午,支援 *** 前脚刚走,刘培义后脚就换上一身旧衣裳跟了出去。他得先到她家的饭屋里拾掇拾掇,不拾掇没法干活。村里人都知道支援 *** 是属驴粪蛋儿的,外光滑、里邋遢,成天价只知道打扮自己,却懒得打扫家里。把支援 *** 比做穿红戴花的新媳妇,她那两间饭屋就是个拣煤渣的 *** 子。支援的两个姐姐结婚时,刘培义先后对她家的饭屋,不得已进行过两次大扫除。原本以为支援不在家结婚,就用不着再为他大扫除了,没想到他丈人又来视察,这工夫还是没省下。哪一家请刘培义去做菜,哪一家的饭屋就成了他的厨屋。厨屋是厨长的脸面,他不相信一个连“脸”都不洗的厨长,会做出干净、卫生的菜肴。
用绑上竹竿的大条帚把屋顶的蛛网扫了,用铁锨把地上的一片片油污抢了,用碱水把墩子、板子、铲子刷了,用洗洁精把碟子、碗子、勺子涮了,忙活到天黑正想出去小解一下,支援 *** 不失时机地说,“刘培义,不吃了饭再走吗?”
“我能不吃了饭再走吗?”刘培义心想,跟我来这一套还嫩点儿,花公家钱你都疼得慌,要是花你那钱的话,比剜你那肉都厉害!
“那你想吃点啥饭?”支援 *** 尴尬地笑了笑。
“吃饭放在后头,你先到经销上割块猪脸子肉来,再顺路把你秉成哥叫上,俺兄弟俩闹上一壶儿。”
……支援 *** 见刘培义坐在馄饨摊儿跟前 *** ,就推了他一下说:“肚子都填满了,还赖在这里干啥?”
“走,咱先上鱼市。这宋家集有个大毛病——鱼上得少。只要鱼到手咱就万事大吉了。”刘培义摸了摸嘴,抹下了两片芫荽叶,然后小声对支援 *** 说,“今日这一席的菜咱按两席买,不能让当官儿的张嘴咱看着。”
二
大铁锅煮肉,小铁锅炖鸡;草鱼、鲤鱼、胖头鱼,一条条去污去鳞躺在了瓷盆里;炝锅用的葱、姜、蒜已切好,炒菜用的肉丝、肉片已备齐;洗过的各种青菜水灵灵地斜躺在筛子沿上,要不是怕养分流失,厨长刘培义早就切好、焯好预装盘了。
七点半从集上买回菜来,八点挽挽袖子动手准备,十点半不到已准备得没法再准备了。
刘培义闲来无事,脚跐小椅子从饭屋后窗往南看,他看见中心街对面的刘继尧,正拿着扫帚在院门前清扫,忽闪在太阳底下的光头,像个电灯泡。
昨晚在支援家酒足饭饱后,他和张秉成一同往外走,张秉成往东、他往北。往北也没打算回家,往北是为了消磨时间。当听到支援 *** 关大门的声音后,刘培义又踅回头来往南,悄悄朝刘继尧家走去。
刘继尧叔伯兄弟三个,两个叔伯兄弟比他小着好几岁,却早早地舍下妻小到“那边”去了,两个兄弟的六个孩子,都是他照看着长大的。是闺女给她找主儿,是小子给他成家,光 *** 心受累不行,关健时候还得掏腰包。两头母牛是刘继尧家的银行,一年能为这个家生出两千多块钱。打发侄女出嫁卖一头小牛,给侄子娶媳妇卖五头小牛,唉,这个叔伯大爷可不是白当、白叫的呀!
支援是他二兄弟的儿子,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羞得躲在家里不出门。刘继尧开导他说,大学有啥馋人的,娄王庄那个大 *** 不是在家养猪吗?干啥不是一辈子?只要能大把大把地往怀里揣票子的活,就是好活儿,我让你大哥把顾的那人辞了,你跟着他去开出租车的。
接下来刘继尧又张罗着给支援找媳妇,说找晚了挑不着好的。他托人从吴家庄给他介绍了一个叫吴梅的闺女,让支援和那闺女在集上“小见”了一下相中了模样,进饭店“熟悉”了几回又投了脾气,紧接着两人又逛商场、进影院加深印象,趁热乎劲儿把“开号”的手续也办了。支援 *** 花多少钱不说,光是刘继尧就填进去了一公、一母两头小牛。“开号”就是男女双方互换写有男方长辈“字”和“号”的红纸条儿,说明双方从此便成了亲家。支援两个姐姐定亲时是“开”他刘继尧的“号”,支援和吴梅定亲,当然也是开他的号。看着孤零零只写有他一个人字、号的红纸条儿,他悲伤(想起支援 *** 、他二大爷来了)、他自豪(支援 *** 俩承认他是家里的男长辈),但他更感到责任重大。就在他养母牛、生小牛,准备为支援结婚再搭上几头牛时,支援沾张秉成的光,进了县车管所,继而又摇身一变,成了县长的女婿。
支援结婚时除 *** 以外,女方没让男方家里人和亲戚去。支援传丁县长的话说,闺女是二婚,不放鞭炮、不待客、不声张,一切从简,拿了证就算玩事儿。县长这样安排,支援家里的人和亲戚们一点意见也没有,有意见也不敢说。
当年除夕这天,支援就把 *** 接到县城去过年,三天后用专车送了回来。支援的 *** 问她,你咋不在支援那里多享几天福?支援 *** 说,那种福咱享不了,吃得再好总得往外倒吧?那栏(厕所)里干净得让人光寻思是蹲错了地方,不敢使劲,拉肚子还成半天价解不下来,更不用说拉憋堵(便秘)的了。村里人把这事当笑话编成了一句地方 *** 歇后语:支援 *** 过年——不说吃、光说拉。
支援成了县长的女婿,刘继尧也就成了县长的亲家。走在街上,街坊们就爱和他逗笑:还没捞着给县长叫哥吗?刘继尧最怕人家这样问,不回答又不行,只得含含乎乎地说,快了快了。
“别人娶不上大闺女、娶‘回头儿’那叫 *** ,支援不娶大闺女、娶‘回头儿’那叫有本事。侄子福气大,当大爷的能不跟着沾光吗?等着看、等着听吧,县长就快给刘继尧叫哥了。”无论是出于真心羡慕、还是善意地戏弄,每当听到这类话时,刘继尧就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伸进了胸膛,挠得他的心隐隐作痛。
听说支援他丈人明天要来支援家吃午饭,刘继尧和老伴儿犯了难,不知该如何对待这事才好。
正当老两口为去不去支援家争得脸红脖子粗时,刘培义推开了屋门。
“知道你今后晌(晚上)准过来。”刘继尧边往茶壶里续茶叶边说,“老侄子,我问问你,丁县长是支援他丈人,我是支援他亲叔伯大爷,我和丁县长是啥关系?”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亲家关系。”
“这就对了。我和丁县长是亲家,亲家要来支援家,我就得去迎他、去会他。”刘继尧把茶碗一蹾,“甭管支援 *** 来叫不来叫,我都得早过去才对。”
“不叫咱、咱就不过去!”老伴儿把嘴一撇说:“你那脸皮咋这么厚?馋酒喝我去给你打的。”
“你……”刘继尧没了下言,只得求教刘培义,“老侄子,你说该咋办、咱就咋办,我听你的。”
“你听我的,我就把俺婶子刚才的话送给你——不来叫咱、咱不去。”刘培义说,“假如你财大气粗,支援家和亲家都穷得叮当响,不来叫你、你过去,那是咱看得起他们两家;假如你们三家都是平起平坐的庄户人家,不来叫你、你过去,那是顾大局、识大体。可现在的问题是:亲家是县长,支援 *** 因和县长做了亲家,下眼皮肿得除了张秉成谁也看不见,不来叫你、你过去,就显得咱有些巴结他了。”
“可冤枉煞个好人啦!我硬着头皮想过去一趟,是盼着丁县长真的能叫我一声哥,我好应付应付那些问我的,他们问得我没处躲、没处藏呀!”刘继尧泄气地说,“我不厚着脸皮过去,等着支援 *** 来叫我,怕是等到汗毛白也等不来呀!”
“那也不一定。叫不叫不是咱说了算,所以你得做好叫你的准备。”刘培义瞅了瞅刘继尧的脑袋瓜儿说,“头发短、胡子长,满脸满头的净是‘毛’,我不给你推了,明日一早到集上剃一剃,捎带着刮刮脸、修修面,也许能比现在年轻上几岁。”
刘培义和刘继尧是“头友”,一把推子两个头,谁坐下谁是顾客,谁站着谁是师傅。但两人都不会刀子活,推了头只能看出头发茬子短,看不出脸面上光滑,遇上走亲访友的事,也只能到集上找剃头匠拾掇拾掇了。
三
一连串小轿车的喇叭声传进院子,紧接着传进来的是一扇扇小车门子的咣当声。
“来了,来了。”张秉成和支援 *** 几乎同时从北屋里往外跑。张秉成被院中砖铺地面上一个上翘的砖角绊了一下,绊得他身子前倾、手前伸,差点儿跌倒。
刘培义没资格往外跑,他又一次蹬上那把贴墙的小椅子,把眼凑到了窗棂上。
公路两边,村里人三个一帮、五个一伙,依附在一棵棵大树下往支援家这边看,也有 *** 在街头巷尾 *** 探脑的,但都不好意思往跟前凑。
头头儿们一个个下了车。刘培义听见站在饭屋后墙下的几个人在小声嘀咕:
“哪个是支援他丈人?”
“藏在车里还没露头呢!你没看见那些干部儿们,都把中间那辆小卧车围起来了嘛!”
张秉成挤过去正想拉小轿车的后门,被从前门走下来的司机,不客气地攥住了车把手。
丁县长低头从车里迈出来。村支书张秉成忙要过他手中的杯子,托在自己手上;乡 *** 不失时机地靠了过来,比比划划地为他介绍着东刘村的概况。
大小头头儿们都朝支援家的院门口 *** ,刘培义赶忙从椅子上跳下来。想出去而又找不着理由的他,急中生智拖起一只白条鸡站在厨屋门口,一边捏那几根本无大碍的绒毛、一边偷偷地往外看。阳光下,他看见从院门外拥进来白花花的一片。
丁县长穿着雪白的褂子,后面那一帮也都穿着雪白的褂子;他褂子的下半截塞进裤子里、皮带钎子被太阳光照得忽闪忽闪的,后面那帮干部们也塞进裤里、也忽闪忽闪的。只有西刘村 *** 、村长的白褂子呈土 *** ,皮带钎子上的电镀也掉了许多,忽闪不起来。他俩胆怯地跟随在县乡干部的后面, *** 了似地提不起精神。这顿本该在西刘村吃的中午饭?不幸挪到了东刘,会让他俩一直委屈到下台。
“东北屋坐,请东北屋里坐。”张秉成和支援一边一个,指向东北屋的胳膊像两道肉拦杆,把丁县长他们拢在了中间。
头头儿们从院中走过时,刘培义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鸡屎味儿。闻香味闻惯了的他,对臭味特别敏感。不在鸡棚里待上几个钟头,不亲自捏捏鸡、摸摸蛋,这股气味是不会附着在身上的。看来他们不是走马观花,是真视察。只凭这一点儿,他就对丁县长产生了一种好感。
今天这一桌是按东刘村待客的更高规格安排的。服务员是张秉成和支援,规格也不低。只不过这俩服务员都是 *** ,需用满水、满酒时围着餐桌转,需用上菜时到厨屋里端,但大部分时间还是陪吃陪坐。
刘培义身在厨屋,却始终惦记着刘继尧。“四甜”、“四咸”八个凉盘上齐了,酒盅子都碰响了,还是不见他到场。就在这时,支援从东北屋里走出来,跑到西北屋门上低声问,娘,叫不叫俺大爷?支援 *** 恶狠狠地说,你没有大爷!可见她压根儿就没打他的谱儿。刘培义也在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忘恩负义的东西!背时的时候有大爷,得时的时候就没有大爷了吗?
刘培义曾不止一次地听刘继尧向他诉苦,说到伤心处,眼擦红了、袄袖子擦湿了。那年支援“蹬”了吴梅,和车管所长的闺女好上后,刘继尧没说支援有什么不对,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十个遇上这种情况的八个要散。让刘继尧生气的是,支援骑着摩托车、带着车管所所长的闺女回家时,竟故意绕道吴家庄,从吴梅家的门前路过,这可惹恼了吴梅她爹。有一次刘继尧到吴家庄走亲戚,早有准备的吴梅她爹,守着一大帮人从后面拍了他一下挖苦道,说话不算话,你那嘴还是嘴吗?吴梅她爹边说边从荷包里掏出刘继尧换给他的那张红纸条,当场揉成纸蛋蛋,象征 *** 地往 *** 后头抹了抹,恶狠狠地扔进了旁边的猪圈里。窝囊得刘继尧没吃、没喝就往回赶,路过支援家门口时,正看见支援和新谈的对象勾肩搭背站在道边上。支援叫了一声大爷,窝着一肚子火的刘继尧没好气地说:“我不是 *** 。”
这话正好被支援 *** 听到,他呼天喊地地从院子里跑出来:“你不是他大爷,他从今往后就没有大爷,离了 *** 都能活,离了他大爷就不能活吗?”
刘继尧歪了歪脖子、瞪了瞪眼,一句话也没递上,回家后趴在炕上打滚碰头地哭起来。中午走亲戚没捞着坐席,晚上也不想吃东西——光是吃气就吃饱了。一天内接连被人耍弄了两次,都是因为支援。要是支援过来安慰安慰他,他心里也许好受点儿,可支援始终没过来。
老伴儿对刘继尧说:“往后你就甭装大爷了。支援在村里念书时逃学,吃了饭背着书包出去玩,到放学的时候再回来,你知道后朝他 *** 上扇了两巴掌,连着好几天假装不搭理他,他追着你叫大爷,你说我不是 *** 。支援 *** 就在一边笑着说, *** 不认咱了咋办?往后可得好好地学习呀!还有一回是支援偷西瓜被人家逮着了,那时他上中学,个子都挺高了,你伸出的巴掌没好意思落在他身上,气得好几天不搭理他。他见了你一个劲地叫大爷,你说我不是 *** 。支援 *** 说,快去给 *** 赔个不是、下个保证,说以后再也不偷了。要不,你叫大爷他还不答应……”
“这就怪了,”没等老伴儿说完,刘继尧就打断她的话,“那两次支援 *** 没嫌我做得不对,这次咋就和我闹翻脸了呢?”
“以前你对她家多少还有点儿用处,你就是支援的大爷。现如今她过有了、到高处了,用不着你了、看不起你了,你也就不是支援他大爷了。”
“咣,咣!”越想越生气的刘培义,故意把勺子碰锅沿的声音弄得很响,以此为刘继尧鸣不平,引得支援 *** 不住地往厨屋里张望。
这时,从东北屋里传来丁县长爽朗的笑声,刘培义觉得纳闷:听说丁县长是当地人,又是从基层一步步提上来的,难道当地的风俗习惯他会不懂?因为闺女是二婚不大张旗鼓,没让支援家的亲门近支、七姑八姨去走亲戚,可以理解;因为工作忙没来会亲家也可以理解;今日到了亲家门上,还不打算会一会男亲家,这就不对了,这就是“父母官”看不起老百姓了。骡子大、马大值钱, *** 不值钱钱呀!
遇到看不惯的事,刘培义嘴就痒痒,他想找机会扔句话给丁县长,看他怎么接。
?
四
鸡、鱼、虾、肉,四个热菜拖开茬儿上,上全后上“中饭”。中饭不是中午饭,而是为了显示其招待规格高,在宴席中间加的一道饭。中饭很简单:两盘甜食,一海碗飘着芫荽末儿的猪肉丸子汤。丸子都是一切两半儿。一切两半儿可不是心疼客人们多吃,而是忌讳“滚蛋丸子”——不把丸子切开,就暗示着撵客人走的意思。
中饭的时间很短,愿意“吃饭”的夹块糕点,愿意喝汤的拿勺子往海碗里伸伸,也就算吃完中饭了。
饭后扫席,重新摆凉盘儿、上热菜。按当地风俗,席外有想和席上的客人“亲热亲热”的,这时候就可以进来敬酒了。刘培义熄火端勺,把热腾腾的瓦块鱼装进了海碗里,张秉成正想往跟前凑,刘培义要过他手中的托盘说:“这一趟我替你端过去。”
“哪有厨长端托盘的?”张秉成不知刘培义另有目的。
“ *** 了大半辈子厨长,从没伺候过县长,今日我这个带‘长’字儿的,得和县长喝一杯。”刘培义用指头戳了张秉成一下,“头前带路,报报我那名。”
张秉成紧赶两步推开屋门说:“厨长刘培义给各位领导上菜。”
还没等刘培义放下托盘,丁县长就站了起来,其 *** 部们也赶忙站起来。丁县长想把中间的盘子往四外撤一撤,以便厨长放菜。手还没伸,早有好几只手迅速伸到盘子跟前,桌面中间亮出了一块脸盆口大小的亮场子。
“不敢当,不敢当!”刘培义见一屋人都‘敬’他,忙放下菜,双手平伸、手心朝下,作出往下按的姿势说,“快请坐,快请坐。”
这时,支援转身离席,把座位让了出来。
刘培义持壶围桌转了一圈,往各位门前的酒盅里又添了添,然后端起支援那个盅子斜着往桌上方一举说:“庄户厨子只会做庄户菜,清汤寡水、无滋无味,请各位领导多多包涵。来来来,我把这盅子空了,领导们随便。”
“哪里,哪里,刘师傅太谦虚了,”丁县长抿了一口说,“你做的菜火候适中,色香味俱全啊!”
众头头儿也都跟着抿了一口,齐声称好。
“吃鱼,吃鱼。”刘培义嘴上咋呼的是“吃”,手里却是拿着调羹在海碗边上示意。
丁县长品了一勺儿连连称赞:“味道好极了。宾馆、饭店我去的次数也不算少,但从没喝过这么鲜美的鱼汤。放的什么作料?”
“再平常不过了,比别人做鱼汤时多放了半调羹豆豉。”刘培义不无自豪地说,“但这豆豉不是从商场、酱园里买的,是用祖传秘方自制的。”
“怪不得味道这么好呢!”丁县长又招呼着人们摸调羹。
鱼的味道你尝着不错,我再让你尝尝这盅酒的味道。刘培义不怀好意地斜了丁县长一眼,拿起酒壶往前探了探身子,把丁县长的酒盅添满,替他端起,然后也把自己的酒盅斟满端起来,冲他一举说:“丁县长,这个酒不是我敬你的,是你的亲家哥刘继尧,让我代他敬你的。”
丁县长听了这话,眉头微微一皱,脸上出现了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惊讶,但惊讶很快就被他的一阵爽朗笑声所遮掩:“两亲家敬酒应当面对面、相互敬,哪有让别人替的道理?”
刘培义一时语塞,闹了个大红脸。原本打算抬出刘继尧将他一军,没想到丁县长以不能替代为由,化解了自己的尴尬,反倒给了他一个下不来台。
“刘师傅,手中的这盅酒不能放下,就算我敬你的。感谢你为我们做了一桌可口的菜肴。”丁县长起身离座,来到刘培义跟前,一碰两干,然后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刘培义感觉到丁县长的一个指头狠狠地挠了挠他的手心,与此同时,丁县长又很神秘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在告诉他:等会儿我有话跟你说。
刘培义回厨屋后,就着手做吃饭用的菜。这一桌虽是按婚宴上贵宾席的接待程序上的菜,但这一桌和婚宴贵宾席又有很大区别。因为婚宴上的贵宾大都“不贵”,不是邻村的、就是近村的,亲戚连亲戚,朋友接朋友,所以来席桌上让酒的人特别多,有时一直喝到日西斜。今天的贵宾是县、乡级干部,在东刘村大都没有亲朋,就算有几个认识他们的也不愿意来。一是怯场,二是怕背上个溜须拍 *** 骂名。果然不出所料,除刘培义外,没有一个来敬酒的。
菜上齐了。挂面刚下锅儿,荷包蛋还没在锅里开“白花儿”,丁县长就催着上饭。
当官儿的肠子细,十碗挂面没吃净的就有八碗,十个荷包蛋剩下了九个蛋黄。刘培义以为鸡蛋的火候欠,支援说毛病不出在你身上,凡不吃蛋黄的都是因为体内胆固醇太高。
饭后丁县长对在坐的干部们说:“你们各回各的。有关西刘村建养鸡大棚的经验、以及存在的不足,下一步还要专门开会研究。支援家我头一次来,今下午的时间就算是走亲戚了。”
“小曲,”丁县长对他的司机说,“把钥匙给我,你坐 *** 的车早回去休息吧。”
干部们走后,丁县长溜进厨屋悄声 *** :“你说的这个亲家哥刘继尧,和支援他去世的爹是几服兄弟?”
“两服兄弟。是支援的亲叔伯大爷。”刘培义又特意补充了一句,“支援的两个姐姐定亲时,‘开’的都是他的‘号’。”
“这么说,刘继尧和支援 *** 就是一个爷爷。近,太近了!”丁县长左手背朝右手心里“啪”地一拍,“哎哟,今日我失礼了,失礼了呀!”
“自打支援 *** 过世后,刘继尧拿这边的孩子们当亲孩子看待。支援两个姐姐的陪嫁有一半是他置办的,支援上学的钱有一大半是他供应的。”刘培义借机把刘继尧夸了一番,但他只字没提刘继尧给支援找媳妇的事。
“支援你过来一下!”丁县长从厨屋门口往外一探身子,厉声喝道。
支援很可能知道为什么喊他了,低头来到丁县长跟前,一副等着挨训的样子。
“结婚一年多了,你有个亲叔伯大爷的事,怎么从未向我提起过?”
“俺娘和俺大爷闹了点小矛盾,她不让我告诉您,我也就没敢告诉您。”支援声音低得刚送出喉咙。
“支援是个孝顺孩子, *** 说一、他不敢说二。”刘培义在一旁替支援说好话。
“早知如此,支援结婚的时候再不声张、再一切从简,也得和继尧哥见上一面呀!”丁县长示意让支援走开,然后把厨屋门一掩说,“刘师傅,街坊们也许说我这个当县长的架子大、不认亲戚,可我真的不知道有这一门亲家呀!拖至现在再去见他,让我怎么向他解释、向他表白?不去见他吧更是一错再错,唉,这事就算我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啊!”
“丁县长,我给你出个主意,保你不失礼,还保你把犯下的‘错儿’改过来、抹了去。”刘培义指了指厨屋里的菜说,“样样都有剩余,你现在就去把刘继尧请过来,补上‘会亲家’那一桌。”
“今下午这亲家是非会不可,但照你所出的主意做,就能把犯下的错儿改过来、抹了去,恐怕不好办。”丁县长对刘培义的话将信将疑。
“你们当官儿的讲大道理都是一套一套的,比我们会说。但处事为人的小心眼儿、歪点子也不一定就比我们多。”刘培义冲丁县长狡黠地一笑,“你见了刘继尧可以这样向他表白:成天价盼着会亲家,都因工作忙一天天地往后拖;今天虽来到亲家门上,又让‘先公后私’这几个字从上午拖到了下午;人说‘好戏放在后头’,今下午我也不是县长了,你也不是老百姓了,咱是肩膀头儿一样齐的亲家。在为咱俩单独安排的这一桌酒席上,咱两亲家要拉个投机,喝个痛快。”
“高,你这一着儿确乎是高。”丁县长被刘培义的诡辩逗笑了,但他很快又收敛了笑容,似有许多难言之隐。
“丁县长,不认准你是个好官儿,我只会看你的笑话儿,决不会替你出点子。”刘培义知道县长的难言之隐“难”在哪里,他“ *** ”地连拍了两下胸脯,“丁县长你尽管把心放在肚子里,今日咱在厨屋里说的这事、定的这计,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假如我走露出半点风声,把‘刘’字改了跟着你姓!”
“今日我遇上好人了。”丁县长又一次握住刘培义的手,“有句俗话叫送人送到家、为人为到底,就再麻烦你和我到亲家哥那里走一趟吧,有些我说不到的、说得不妥的,你再替我圆圆场。”
“你不说我也得和你去,他家那个大 *** 欺生,有一回我见它连支援都咬。”刘培义心想,我替刘继尧敬的那个酒,刘继尧还不知道呢,不找个机会暗示他一下咋行?
“亲家嫂,我让刘师傅和支援领我到继尧哥那边去一趟。”丁县长向站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不知道该干啥才好的支援 *** ,打了个招呼。
“你去吧哥,嘻嘻,你去吧哥。”支援 *** 强作笑脸,甜甜地说。见了丁县长紧张得眼看就不会说话的她,对丁县长要办的事敢不言听计从?
跟在丁县长和支援身后,就要出大门的刘培义,回头看了看支援 *** ,见她气得眼珠子都鼓出来了。刘培义装做看不出来,故意冲他傻笑,心里却在说:不老实着点儿,待会儿说不定还给你个难看。
院外的空地上停放着一辆小轿车,丁县长把一串钥匙递给支援说:“从后备箱里拿上两瓶酒、两条烟。”
随着后备箱被打开,刘培义很想看看里面都藏了些什么样的好东西,但又不好意思往跟前凑。等好奇心促使他非往那边 *** 不可的时候,后备箱已被“哐”地一声扣上了。
刚进刘继尧家的胡同,大 *** 呲一口白牙,从院子里咆哮着冲了出来。那一口从未“刷”过的牙,比天天刷牙的人的牙还白。
紧接着,刘继尧两口子也出来了。大 *** 看看生人、又看看主人,那意思好像是问问该咬不该咬,被刘继尧朝 *** 上狠踢一脚后,尖叫着逃往胡同深处。
“大爷大娘,俺爸爸看你们来了。”支援叫爸爸叫得很扎实。
“亲家哥、亲家嫂,你们可好啊?”丁县长在问候的同时,两只手分别伸向男、女两亲家。
“好啊,好啊!”刘继尧在躬腰点头的同时,双手把丁县长的手包抄起来。
“好啊,好啊!”老伴儿面对丁县长伸过来的手,没了主意。先前她从没跟男人们握过手,不握吧又怕“闪”了县长,于是就用双手攥往了县长的胳膊腕子。
“亲家哥,你可好啊?” 刘继尧仰起脸盯着丁县长,嘴唇激动得都有些发紫了。
“亲家哥你好啊?俺亲家嫂可也挺好啊?”老伴儿知道刘继尧激动了就会丢三落四,忙替他把“亲家嫂”补上。
“好啊,好啊,都好啊!”丁县长紧接把话题一转,“哎呀,孩子们结婚都一年多了,咱两亲家到今天才见面,这是我的不对啊!”
“官身不 *** ,工夫都是按钟点儿算,能和把太阳当钟表的老百姓那么随便?你那鞋能踩踩我这破门坎,我就知足了。”刘继尧说话间始终攥住丁县长的手不放,像把他 *** 了一样,“咱全县就一个好亲家,让我给摊上了。哥,我……”
“你,你又想说啥?你说的话一大半是废话。”刘培义怕他说露了馅,趁机 *** 他俩中间,背对着丁县长,边踩刘继尧的脚尖边说,“还让我替你敬丁县长一个酒呢,你的县长哥把脸一拉就不愿意了,他说两亲家喝酒应当对着喝、对着敬,哪有让别人代敬的道理?你听听, *** 上的事他懂,乡风民俗他也懂,摊上这样的县长,是咱全县老百姓的福啊!”
“继尧哥,”丁县长用左手抚摸着刚刚从亲家手中抽回来的右手,“按说咱哥俩应该在你这边坐下,可那边的酒场刚散,刘师傅早就为咱留足了这一场的菜,一切都是现成的,我看咱还是到那边坐吧。”
“丁县长,你哥俩先亲热着,我得赶回去点火坐锅。”说真心话,刘培义要不是怕自己撒的那个谎两头不通气儿,他才不领着丁县长来呢,惹得支援 *** 一次又一次地朝他噘嘴、冲他瞪眼。
五
回到厨屋正准备开炉灶,支援 *** 猛地一掀帘子、一踢门子说:“刘培义,叫你来是让你炒菜、做汤的,俺家的事你胡掺和啥?”
“俺小婶子儿可真会冤枉人!”刘培义用勺子头鼓点儿似地敲着菜板子说,“自家的事俺还管不好,哪有工夫管别人家的事?”
“我问你,”支援 *** 怒目圆睁,挺得变了形的胸脯紧逼刘培义的胸膛,唾沫星子眼看就要喷到他脸上了,“你为啥替别人敬俺亲家哥酒?”
“真是屈煞个好人啊!”刘培义辩解说,“昨晚我从这里忙活完了刚到家,继尧叔就去找我,他说明日支援他丈人来我就不过去了,你替我给俺亲家哥敬个酒吧。你说俺继尧叔都六十多的人了,嘱咐我这么点儿动动嘴的小事,我能不替他办吗?”
“这一节就算让你巧说过去,可你为啥又叫着俺亲家哥到他家里去?”
“去继尧叔那里是丁县长叫我领着他去的,回厨屋也是丁县长叫我回来的。”
“叫你回 *** 啥?”
“丁县长要会亲家,要补上支援结婚时没摆的那一桌。”刘培义躬腰仰脸瞅着支援 *** ,做出一种滑稽的表情 *** ,“小婶子儿,这席你让摆还是不让摆?我听你的。假如你说个‘不’字,我拿起我那炒勺就走人。”
支援 *** 干生气没办法,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儿下,她破例用指头肚儿点了一下他的额头说:“老不正经,越学嘴越贫。”
“你说我不正经,咱就拉点儿正经的。”刘培义吧嗒了两下嘴,做出一个‘吃’的动作说,“我看今下午这会亲家的席,俺秉成兄弟也能参加。”
“真的?”这话支援 *** 听着顺耳朵,精神头儿也上来了。
“说他能坐,自有能坐的道理。”刘培义扳着指头说,“之一,秉成媳妇是支援的 *** ,他两口子就是你的干亲家,沾‘亲家’二字的边儿。第二,继尧叔笨嘴拙吞,手脚也不灵活,让秉成过来给你亲家哥满满酒、倒倒茶,加深加深感情,是更好不过的事了。第三,今上午那么多人凑在一起,俺秉成兄弟还真没捞着正儿八经地和县长谈谈,村支书和县长‘挂挂钩’,对你们家、对咱东刘村都有好处啊!。”
“培义啊培义,光知道你有歪点子、 *** 点子,没想到你也有好点子。”支援 *** 边说边往外走,“我这就给俺秉成哥挂 *** 。”
“慌啥?早来了反而不好,等丁县长和继尧叔入席后再来才合适。”刘培义一把拉住支援 *** 说,“上午那一桌我是给公家干的,挣的是钱;下午这一桌是给你干的,帮的是忙,你不能看着不管,快去倒了那些剩菜剩饭,刷刷碟子、洗洗碗。”
过了一会儿,丁县长和刘继尧手把手进了院子。刘继尧的老伴儿跟在后面,她背着半化肥袋子花生,提着一塑料袋绿豆,在院中拣了个干净地方,恭恭敬敬地放下后就走了——庄户人家还能拿出什么稀罕东西来送给贵客呢?
又过了一会儿,张秉成来了,正在东北屋里浸茶倒水的支援 *** ,为他掀起了帘子。
“婶子,先甭放下。”刘培义端着托盘紧跟了进去,托盘上放着糖块、糕点等四个“甜碟子”。
“亲家哥,”支援 *** 指着张秉成对丁县长说,“今上午没得空儿跟你说,俺和张 *** 还是干亲呢,他对象就是支援的 *** 。”
“噢,还有这么一层关系。”丁县长淡淡一笑说,“好哇好哇。”
支援 *** 知道男女不同席,想坐也坐不下,只得一步三回头地走了出去。
张秉成正打算去端茶壶,丁县长摆摆手说:“张 *** ,今下午就不再麻烦你了。”
“这有啥麻烦的。”张秉成还没明白丁县长说这话的真实意图。
“想不到你和支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就为这层关系咱也得到饭店里单独摆一桌。亲家嫂——”丁县长起身离开东北屋,张秉成也不得不跟了出来。
“唉——”支援 *** 甜甜地应了一声。
“亲家嫂,一月之内挑个不忙的星期天我请客,到时让支援把张 *** 两口子和你都接到县城,咱们好好叙谈叙谈。”丁县长握着张秉成的手对支援 *** 说,“忙活了大半天也够辛苦了,就让张 *** 回去休息吧。要知道,陪 *** 是很累的。”
见张秉成灰溜溜地出了大门,一直从厨屋里偷听、偷看的刘培义,笑得弯腰岔气儿、恣得拍打着 *** 在地上转圈儿。笑也不敢出声,拍打 *** 也不敢出声。
紧接着,厨屋里刀剁板子响,小锅子也吱啦开了,刘培义打算拿出自己的看家本事,为丁县长和刘继尧做一桌子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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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定国公此次也是奉命入京护驾,母女俩有幸跟着队伍一道,有了安全保障。等到回家后,家人没一句关心,甚至想暗地里弄死母亲。女主虽然才穿过来,可经历了一路上和母亲的相处,加上刚穿来时母亲拼命护着她,女主也真心把她当成家人。于是,女主直接上手锤人,借此带着母亲离开,出府单过。
母女俩在这乱世中,生存自然不易。好在,两人有点本钱,女主又是现代人,母亲手艺也好。于是,在女主的带领下,买了个铺子,做起了美食生意,从包子、 *** 、盖浇饭,各色美食轮番上来,吸引一众食客,母女俩日子也越过越好。在这个过程中,重要男人依次出现!
首先,就是威名赫赫的定国公,战功显赫,不怒自威。因为铺子食物味道好,下属常来店里订饭。一来二去,通过几个下属,两方就熟络了起来。不过别误会,这是母亲的cp,两人会上演一场中年人的二婚爱情,各种推拉, *** 拉扯,随着剧情感情一步步深入,非常带感。
然后就是我们男主啦,男主来头不小,前面特地伪装了身份。因为一碗香菜,和女主结缘。其实,女主刚穿来时,和男主就已经有了缘分的契机啦。在相处中,被娇俏可爱的女主吸引。后期,男主为了追女主,各种刷存在感、砸钱,并觉得女主天下之一好,各种宠妻、护妻,霸气十足,这对小年轻爱情甜滋滋,爱了爱了。
不过因为男主的身份,男女主要走在一起会有一点波折。最搞笑的是,男主和定国公,这对未来的丈婿,前期是仇人,男主还打算 *** 定国公来着,笑死个人。
眼看母女俩挣钱了,渣爹家里人又来刷存在感了,又是休妻,又是抢铺子,还污蔑母亲偷汉子。母女俩现在可不是软柿子,直接当众揭开他们的虚伪 *** ,并去衙门告状,母亲成功和离,摆脱了渣爹一家。后期母女俩日子会越过越好,美滋滋。
不过身处乱世,裕王那边起兵 *** ,定国公和男主又身份不一般,中间会夹杂各种战争,朝堂争斗,非常精彩!并且,母亲还有隐藏身份,故事发展扑朔 *** ,十分上头!最后,一切解决,母亲和定国公走到一起,成了国公府夫人,堪称二婚女的更佳逆袭!另一边,男主终于追妻成功,女主一跃成了睿王妃,并以女子身份当上书院教授,开讲女学。最后的最后,两人带着一双儿女,一家人奉命出使外国,一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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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给喜欢吃肉又不想长胖的朋友推荐一种健康正确的炸丸子 *** ,炸出来的丸子外酥里嫩,太香了,而且不吸油,凉了也可以直接吃。
By 悦儿(关毅)
用料- 黑猪肉 适量
- 大葱 1段
- 姜 1块
- 馒头 1个
- 豆腐 半块
- 香菜 适量
- 老抽 一勺
- 黑胡椒 适量克
1、准备一把洗干净的香菜,香菜切成香菜末,装入碗中备用;一块生姜切成姜末,一节大葱切成葱花,和生姜末放一起备用;准备半块老豆腐,放入大碗中,用手捏成豆腐碎,捏碎后放入一小勺盐,让豆腐先入一下底味,用手抓拌均匀,放一旁备用。
2、准备一个馒头,切成丁,放入绞肉机里,打成细腻的馒头碎,
3、准备一块三分肥,七分瘦的黑猪肉,切成丁,用绞肉机绞成肉沫,放一旁备用。准备一个大点的碗,把豆腐,肉沫,葱花,姜末,香菜,馒头碎倒进来,用手把所有食材搅拌均匀。打入一个鸡蛋,继续搅拌均匀,使鸡蛋和肉沫完全融合在一起。
4、搅拌均匀后放入一勺盐,一勺胡椒粉,一勺老抽上色,再用手搅拌均匀,搅拌至能团成团即可。
5、用勺子舀一勺肉馅,放在手里,再稍微把它捏一捏,然后揉成一个小丸子就可以了。全部做好之后放入盘中备用。
6、准备一个碗,打入两个鸡蛋,搅拌均匀,把丸子放到鸡蛋液里滾一圈,让每个丸子表面都裹一层鸡蛋液。
7、锅中倒入比平时炒菜多一点的食用油,更好使用菜籽油,因为菜籽油的烟点比较高,比较适合煎炸。开火把油温烧至五成热,把丸子一个一个放进,一锅炸不下可以分两锅炸。全部放好后用铲子轻轻推动一下,防止丸子粘锅,中小火炸,丸子变色后,不停的搅翻动,炸至丸子金 *** 的时候说明已经快熟了,还要继续炸,炸至丸子表面完全变成金 *** ,金黄金黄的就可以了。捞出来控油。
8、香喷喷的丸子就做好啦。
9、丸子表面非常酥脆,里面非常的鲜嫩,你会发现丸子表面没有什么油,因为裹了鸡蛋液,丸子里面也一点也不吸油,吃起来外酥里嫩,口感非常好,凉了也可以直接吃,不会油腻。
小贴士炸丸子时,切记不要放面粉和淀粉哟。这样炸出来的丸子好吃又健康,还不会长胖哦。
做菜好吃都有技巧,我的每道菜都有小妙招,大家搜索“豆果”可以直接查看我的菜谱!
喜欢这个食谱记得收藏、关注哦!欢迎在下方留言分享您对这道美食的建议。
馋了?没问题,解馋的任务交给它们了解馋的任务,就交给外卖吧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从今天开始,有一部分餐厅已经恢复营业啦。虽说 *** 的 *** 还没落停,但随着企业的复工,外卖一定会成为不少上班族的日常需求。
最近这几天,我们的栏目组就兵分多路,对那些口碑相对较好,品牌相对较大的餐厅进行了一次外卖测评,希望能给早已“蛋尽粮绝”的吃货们,更多解馋的可能。
当然,如果你想让我们帮忙测评某家餐厅、或是某家外卖,可以在评论区留言哦。
现阶段的外卖,能不能吃饱绝对是首要需求。但我们在外卖平台反复搜索之后发现,品类最多的还是火锅和各大超市,能够填饱肚子的扎实èng货屈指可数。这家西北面食,不知道外卖体验会怎样。
■ 外卖餐单&价位
先说说我们这次都点的什么吧,为了让测评更具参考 *** ,我们点的菜品都是店里的招牌。
酸汤莜面鱼鱼21元、小份西贝面筋18元、小份牛脊骨69元。
两份主食加上两道菜,应该足够同事间拼单解馋。虽说店里也有满减活动,但扣除之后,人均60元的价位还是有些偏高的。
■ 包装
收到外卖的那一刻,我们还是比较满意的。倒不是我们鼓励华而不实的包装,只是这刚刚立春的天气,多少还是有些寒凉,专属的保温袋外加保鲜膜的双重保温,能尽可能地留住食物的温度,口感也会更加分。
■ 口味& *** 价比
牛脊骨有惊喜。别看它的卖相接近前些年火遍街头的大骨头,但能尝得出来,肉的品质还是不错的。肉质炖的很烂,没有多余的料味,满是牛肉的本味。
酸汤莜面鱼鱼,味道在线但分量偏小。因为莜面多是用燕麦面做的,口感会相对筋道一些,很有嚼劲。酸汤能喝出来番茄沙沙的口感,味道没的说,只不过一个人单吃一碗可能会吃不饱。
西贝面筋值得推荐。别看人家名字叫面筋,其实不是只有面筋,而是更接近我们常吃的凉皮和大拌菜。搭配的蔬菜品种很多,黄瓜、胡萝卜、紫甘蓝、西芹,浇上酸辣的料汁儿,清爽利口。
??包装:9分
??品质:8分
??口味:8分
?? *** 价比:8分
无论是上班族的工作餐,还是家人聚会的分享餐,配菜种类多样一直都能博得不少的好感。这也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爱吃麻辣烫和火锅。为了满足上述两类人的需求,我们决定测评一下这家老牌涮锅店,名气在外的它外卖究竟会是什么样呢?
■ 外卖餐单&价位
因为是涮菜,店家自觉的以就餐人数设计了不同价位的套餐,包含锅底和各类基础食材。
单人套餐39元,两人套餐49元,三到四人的家庭套餐118元,人数越多越划算,不够吃还可以加菜,但这样做也有自己的弊端。因为没有单独的锅底可选,食客不能随心挑选自己爱吃的食材,只能在套餐的基础上额外增加,从这个角度来看,有一点影响就餐体验。
■ 包装
包装中规中矩,因为外卖里带有大量的汤汁,所以包装盒相对厚实。额外挑选的菜品还会单独包装,避免了长期浸泡口感打折的情况出现。
■ 口味& *** 价比
单就口味来说,外卖和堂食没有区别,汤底的麻酱味道很浓郁,拌饭很过瘾。
牛肚、豆皮是额外买的,口感Q弹,嚼起来很筋道。相比之下,像香菜丸子这类套餐里自带的食材,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汤汁里,口感就有些燶掉了。不过对于外卖来说,程度无伤大雅。
??包装:7.5分
??品质:7.5分
??口味:7.5分
?? *** 价比:8分
大盘鸡、炒鸡一直都是咱郑州人的心头好,一来可以过足肉瘾,二来大碗又划算,再整口小酒也是美滋滋。
不过,非常时期,能外卖到的大盘鸡少之又少。为此,我们挑选了老狼和农夫这两家名气稍大、店铺覆盖面稍广的餐厅进行了测评。太小众的品牌不是所有人都能吃得到,测了也没啥意思你说是不?
■ 外卖餐单&价位
在搜索外卖APP的时候,我们很明显就能看到,农夫大盘鸡会有大、中、小三个规格的分类,小份45元,中份65元,大份75元。
相比之下,老狼的分类会更细化一些。一方面,每种规格在分量的基础上又有普通和精品之分;另一方面,每种规格的大盘鸡还表明了精确的克数。
就拿小份举个例子,小份普通大盘鸡55元大约1500g,而小份精品大盘鸡则需要65元。普通大盘鸡用的是整鸡,精品则全 *** 腿、鸡翅和鸡胗。但无论是老狼还是农夫,人均不到30块钱的价位,还是比较划算的。
■ 包装
老狼优于农夫。老狼大盘鸡的包装在水准之上,餐盒厚实,附赠的烩面还会单独装盒。相比之下,农夫就要简陋很多,随餐附赠的烩面直接用塑料袋装着,既不保温也不美观。
■ 口味& *** 价比
总体来说,两家大盘 *** 肉的新鲜度、口味都是差不多的。但仔细观察,农夫大盘鸡色泽红润,味道会更浓郁。相比之下,老狼大盘鸡无论 *** 块还是土豆,改刀的颗粒都比较大,没有农夫入味入得足,土豆也有些夹生,口感上会稍稍逊色一些。
??包装:老狼8分、农夫7.5分
??品质:老狼7.5分、农夫7.5分
??口味:老狼7.5分、农夫8.5分
?? *** 价比:老狼7.5分、农夫8分
非常时期,本着能够让大家吃好、吃出品味的原则,我们把牛排也纳入到了本次的测评行列。奈何牛排外卖本就不多见,这个时候还开门的也就这一家。既然没得选,我们就看看这老式西餐店,外卖的牛排品质究竟如何。
■ 外卖费
说价位之前,我们得先来说说配送费。
看到这儿你可能会有疑问了,为啥前面四家不说配送费的事儿,偏偏到这儿要提一提呢?因为非常时期,这家店全城可送,但一饱口福的代价就是要付出高昂的配送费。相比于平时三五元的价位,25块5的 *** 确实不低。不过如果你离实体店比较近,配送费可能也不会这么高。
■ 外卖餐单&价位
斟酌再三,我们点了招牌的黑胡椒传奇牛排,还有两对新奥尔良鸡翅。牛排原价65元,限时折扣只要45.5元。除了主菜牛排外,还附赠了水果、土豆泥、华夫饼和玉米浓汤,单看套餐的丰富程度外还是很划算的。
■ 包装
吃货们都知道,牛排这东西冷了就不好吃了。因此,店家参考了方便小火锅的加热原理,附赠了加热包。可惜我们加水等待了一会儿之后,并没有明显的热气,这个设计有点鸡肋。
■ 口味& *** 价比
豪享来、豪客来,这两家店可能是80后、90后的孩子们接触牛排的开端。虽然长大后,我们接触到了更加正宗的吃法,但不妨碍这种老式牛排在我们记忆里的位置。可是,这次的体验却没有达到我们的预期。
牛排煎得不够均匀,火候也有点儿过,个别部位的颜色甚至变得焦黑。单独成盒的黑胡椒酱因为受凉,冻成了果冻般的质地,涂抹在牛肉上,嗯... ...看着有点儿影响食欲。
烤翅凉了之后略显油腻,本应酥脆的外皮也已经脱落。土豆泥更不用说,冰冰凉有一种吃冰淇淋的感觉。唯一让我们觉得还不错的就是玉 *** ,泛着微微的甜。
??包装:7.5分
??品质:6.5分
??口味:6.5分
?? *** 价比:6.5分
值得一提的是,大部分餐厅都会随外卖附上一张送餐安心卡,卡片上明确记录着厨师和包装人员的体温。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细节,只有餐厅考虑得越周全,吃货们才会越放心。
香菜丸子,好吃又好学!@抖音创作者中心香菜丸子。
许多人在购买香菜后,通常只用于炒或拌食,是否已经感到腻味了呢?今天我将为大家介绍一种全新的吃法,简单易做,保证让你惊艳不已!
将洗净的香菜放入开水中,煮至变色后捞出,再放入冷水中过凉,这样可以保持其翠绿的色泽。接着将其沥干水分,切碎备用。
准备几块钱的肉末,加入姜末和葱花,打入一个母鸡蛋,加入适量的盐、鸡精和胡椒粉,搅拌均匀。再加入香菜末和一勺干淀粉,再次搅拌均匀。无论是煮汤还是炸,都非常美味可口。
将肉末制成丸子,放入开水中,大火蒸15分钟即可。
准备小碗,加入蒜末、葱花、小米辣、一勺生抽、半勺米醋和适量的芝麻香油,搅拌均匀,制成料汁。用丸子蘸着料汁食用,口感鲜嫩爽口。这种吃法简单易做,赶紧收藏起来尝试吧!
吴小璐是《侯沧海商路笔记》中一个重要人物。
她的身世有些像《孽债》,母亲周瑛是 *** 的女知青,结果爱上了比自己小的吴培国,生下了这个姑娘。后来周瑛就回城了,在没有回过下乡地,也没有见过这个女孩子。
吴小璐的 *** 为了照顾这个女孩,没有再结婚,也没有找过别的女人。成天借下象棋、下围棋 *** 自己,对于吴小璐关心的也不够。
缺失了母爱的吴小璐自小和 *** 相依为命,所以有浓重的恋父情结。
*** 没有再婚,也没有什么买房子之类的想法,更大的喜好就是吃美食,做美食,买衣服,得过且过。自然而然,吴小璐也喜欢上了美食,不仅喜欢吃,还喜欢做。
1、芝麻酱蘸涮羊肉
吴小璐在接近中午的时间打通侯沧海 *** ,语气沉重地道:“我在区政法委楼下,对面有家餐馆,我要给你句话。”
侯沧海正在给杨定和写讲话稿,保存文稿后,下楼。
对面餐馆是号称正宗草原涮羊肉的餐馆。餐馆布置得挺雅致,空气中弥漫着羊肉味道。两人相对而坐,等着锅加热。
侯沧海举起筷子,道:“你别急,没有什么大不了。不管我们是不是焦急,都得过这一关。这家草原羊肉不错,享受美味,忘记闹心事。”
吴小璐擦了泪珠,竭力让自己高兴起来,道:“吃草原羊肉要用传统麻酱才好吃。任何一种食物搭配都是经过千锤百炼的,一定不要乱改配伍。我去给你调料,比店里的好。”
她按照自己的口味,调了两碗调料,调料以麻酱为主料。
侯沧海涮了一片羊肉,蘸了麻酱,果然味道鲜美。
“好吃吗?”
“真好吃。你平时喜欢做饭吗?”
“我十岁就开始做饭,水平不错。平时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挖空心思弄好吃的。抽个时间,我做拿手菜给你吃。”完这句话,吴小璐又觉得后悔。她这一段时间做菜时,总会忍不住想象侯沧海在房间品尝美食的情景,仅仅想到这个情景,她就觉得生活十分美好。
“好啊,我到时向你学艺。”开了食堂以后,侯沧海对所有美食绝招都十分向往。
2、川菜四大名吃
吴小璐很喜欢和侯沧海在一起,闻言高兴起来,望着不远处一家“正宗家常川菜馆”,道:“我想吃家常川菜,用最简单食材做出美味才是真本事。”
这家川菜馆味道地道, *** 不贵,在江州颇有名气。侯沧海竖起大拇指,道:“这话有道理,我深有同感。”吴小璐道:“你也喜欢做饭吗?”侯沧海笑而不答。
两人找了二楼靠窗座位。侯沧海到卫生间的时刻,吴小璐有些委屈和生气,“一天到晚就把兄长挂在嘴边,这是什么意思,就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想到这一切,她就觉得很心酸。从降生以来,缺乏母爱的她和 *** 一起长大,虽然如今对迷恋下棋的 *** 有诸多不满,但是仍然认为 *** 是最亲的亲人。换个说法,她有深深的恋父情结,侯沧海满足 *** 和恋人所有要素,让她一见倾心。
等到侯沧海回来时,吴小璐开始满脸笑容地点菜。她点菜时不要菜单,对服务员道:“我就四道菜,宫保鸡丁、麻婆豆腐、回锅肉和豆腐白菜汤,再要一个蘸水。”
服务员恭维道:“这菜得真有水平。这四道菜是川菜基本菜,简单,做好不容易,最考验厨师基本功。我们大厨做得挺好,在江州说第二,没人敢说之一。”
吴小璐道:“你就吹牛吧。”
“如果不好吃,就把我煮起吃了。” 服务员是川人,有着川人的幽默。此语以出,将侯沧海和吴小璐都逗笑了。
更先上的一道菜是宫爆鸡丁。宫保鸡丁是由鸡丁、干辣椒、花生米等炒制而成,鸡肉的鲜嫩配合花生的香脆,入口即鲜又辣还香。吴小璐慢慢收回了目光,温柔地道:“我问一个问题,宫保鸡丁为什么叫做宫保?”
侯沧海道:“应该和爆炒和鸡丁有关。”
吴小璐得意地笑道:“我就知道你要错。我给你普及川菜常识,宫保鸡丁发明者是丁宝桢。丁宝桢对烹饪颇有研究,喜欢吃鸡和花生米,并尤其喜好辣味。据传他在四川总督任上时候创制了一道将鸡丁、红辣椒、花生米下锅爆炒而成的美味佳肴。这道美味本来只是丁家 *** 菜,后来越传越广,尽人皆知。所谓宫保,其实是丁宝桢的荣誉官衔。”
侯沧海饶有兴致地听着吴小璐巧笑嫣然讲历史,下筷如飞,享受正宗地道的宫保鸡丁,不知不觉心情愉快起来,将上庭的烦心事抛在一边。
第二道菜是麻婆豆腐。
吴小璐直接开讲此道菜的来历:“……刘氏面部有麻,人称陈麻婆。她创制的烧豆腐,则被称为陈麻婆豆腐……”
品尝色、香、味俱佳的川菜,旁边有一位聪慧女子讲典故,这让侯沧海感觉非常愉悦。午餐结束之时,他居然产生了一种依依不舍之感。他觉得这种感觉对不起为了生意正在努力打拼的女友,赶紧屏气敛息,没有任由这种感情蔓延。
两人下楼,吴小璐递给侯沧海一张纸巾,指了指嘴角,示意侯沧海擦一擦。
互相挥手告别之时,她又道:“我做菜水平不错,如果有机会,请侯哥到我家吃饭。”
3、吴小璐自创的大菜
此时才十半钟,时间还很充裕,侯沧海拒绝过吴小璐两次了,这次就不太好拒绝,更何况还有值得庆祝的事情。而且,他在内心深处愿意到吴小璐家里去了。他稍有挣扎,笑道: “走吧,我去尝尝小吴的手艺。”
吴小璐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没有料到侯沧海居然答应到家里做客。她眼睛闪出亮光,笑道:“今天我做大菜,让你品尝。”
侯沧海笑道:“什么大菜,让我先听为快。”
吴小璐道:“有一道菜是素菜,我给它取名为多彩银针丝,还有一道主菜,我没有想好是干锅肥肠虾还是泡椒兔肚。”
侯沧海道:“这两道菜,我都很想吃,能不能两道菜都做。”
吴小璐调皮地笑道:“吃美食要有余地,否则就坏了口感,败了胃口,所以我一次只做一道大菜给你吃,要想吃新菜,得下一次了。”
来到江阳城区菜市场,吴小璐轻车熟路地先去买兔肚。老板见到吴小璐道:“今天运气不错,有半斤兔肚,你晚来几步,兔肚要被馆子收走。”
吴小璐是熟客,也不讲价,接过兔肚,付钱走人。
然后他们又来到海鲜市场,走了一圈,发现今天虾子品质不行,也就作罢,中午主菜便正式确定为泡椒兔肚。买好兔肚,吴小璐在菜市场东挑西选,买了许多品种,量都不大。
两人提着菜,朝着体委家属院走去。
4、多彩银针丝
放下菜,吴小璐进里屋换上家居服,穿上围腰,开始做菜。
之一道菜就是多彩银针丝,这道菜与一品群英荟萃有异曲同工之妙,主料是洋葱、青笋、胡萝卜、大红椒和白萝卜,吴小璐运刀如飞,似乎眨眼间,几个圆滚滚的果菜就变成了颜色各异的细丝。
观看吴小璐做菜是享受,侯沧海就一直站在厨房门口。
侯沧海道:“你这道菜不应该叫做多彩银针丝,应该叫做胖子大变身,洋葱、青笋、胡萝卜、大红椒和白萝卜都是圆滚滚的胖子,现在突然变成了细丝,细丝就是苗条椒女了。”
听起来不是胖子大变身,怎么是胖子大变 *** 。”出这话,吴小璐有些不好意思,就一边偷笑,一边切菜。
她又解释道:“这道菜有滇西风味,蘸碟非常重要,这道菜的蘸碟是鲜椒风味,放下盐、少量鸡精、鸡汁、酱油、米辣椒、葱花、花椒面、白糖、醋、和香菜末。”
侯沧海道:“为了一道菜,弄这么多调料,浪费吧。而且,难道你有鸡汁吗?”
“做菜是我更大爱好,花费时间会让我愉快。至于鸡汁问题实际 *** 的逻辑顺序是错的,是因为家里有鸡汁,我才考虑做这个风味。”
5、泡椒兔肚
之一道多彩银针丝完成以后,吴小璐开始做第二道主菜泡椒兔肚,光是从这个名字就可以知道这是地道的江州菜。
吴小璐手脚十分麻利。她把从菜市场收来的兔肚洗净,投入加有姜葱和白酒的沸水锅,快速淖水后,捞出来沥水。净锅放土菜油烧热,下姜末、蒜末、花椒和泡海椒节,炒香以后放入兔肚并加盐、味精和土芹菜。
她的动作干净利索,带有独特韵律感,让旁观者赏心悦目。
锅里发出滋滋响声,空中飘荡着浓郁香味,还有客厅若隐若无的音乐。在这特定环境里,侯沧海忘掉了麻烦的生活,隐入一场空灵的生活磁场中。他有一种阅读琼瑶的感受,生活中的不快被淡化,生活主体变成了美食。
6、鲜菜花肉丸子
吴小璐来到附近菜市场,买了一些菜花,一把香菜,两个西红柿,还有一块半肥半瘦的猪肉。买菜时,她下意识想到曾经有一次在家里招待侯沧海的情景,当时就是用的这道菜。以前是长夜漫漫,为了打发无聊时光,吴小璐总在家里慢慢去做一些美食,今天她将面临自己很重要的人生选择,有可能永远没有机会与侯沧海在一起,原因是他将到广东,而自己要到鸿宾医院。
她决定做这道鲜菜花肉丸子,记念在黑河没有太多光彩的时光。时光的唯一亮点是遇到喜爱的男子,至少曾经拥吻过一次。
回到家中,吴小璐开始作菜。作菜时,她怀有一种 *** 般的神圣感,仿佛做菜承载着一段非凡历史。
有了这个心情,她对每一道工序都不放过。
洒了一些盐在半肥半瘦的猪肉上,用擀面杖进行捶打。为了获得好的口感,又在肉中加上一些燕麦。
在捶打过程中,她保持着每一次捶打的均匀 *** 。
等到猪肉变成了理想的肉糜后,她将肉糜放入冰箱。冷藏约一个小时,又将肉糜进行反复摔打。
每一步严格程序其实都是吴小璐给自己的特殊要求,到底是哪一个步骤增加鲜菜花肉丸子的味道其实并不明白。她如练 *** 的武人,如练书法的文人,全身心地融入到这件小事,终于做出来如艺术品一般晶莹剔透的鲜菜肉丸子。
做完这道菜,吴小璐打开窗户,让冷爽的风吹进房间。她小心翼翼夹起一个,放进嘴里,享受起亲手做出来的美味。冷风吹拂,唇齿留香,如果有侯沧海在身边,那绝对是美好夜晚。
吴小璐品着鲜菜肉丸子,思念不愿意再次亲近自己的侯沧海。
7、臭鳜鱼
等了约莫十来分钟,吴小璐出现在底楼。她换了一件白色裙子,束了一根红色腰带,脚上是高跟鞋,比起在江州时的打扮,质地和样式都有明显提高。
“走吧,我带你到一家湘菜馆,味道不错。”吴小璐提着一个包,包质地看起来也不错。
吴小璐没有细谈工作情况,拿起菜谱,道:“我最喜欢吃这里面的一道菜,臭鳜鱼,等会你尝一尝,绝对会喜欢。沧海,我要提前说清楚,到了鸿宾医院,由我来请客。”
“好吧,你请客,那我就要大吃一顿。这一两年湘菜也流行起来,我还以为湘菜就只有一个毛式红烧肉。”侯沧海本身是一个吃货,这一段时间长时间吃快餐,馋得不行。
两样菜端上桌,味道不错,味道微辣,却没有特别之处。当臭鳜鱼上来时,吴小璐介绍道:“臭桂鱼其实准确来应该是天后鳜鱼,正宗的应该是徽菜,不知为什么现在湖南馆子和四川馆子都有这一道菜,这家是平锅臭桂鱼,味道真的很棒。”
这一份平锅臭鳜鱼有着明显的鲜红色,汁紧芡亮,上面还有成串的青花椒,以及白蒜和葱。
侯沧海尝了一口,只觉得初闻微臭、随即就变成了香味,鱼肉呈蒜瓣状,咸鲜极为可口。
吴小璐是做菜好手,不仅喜吃,还喜探其所以然,道:“做这道菜比较麻烦,得提前好几天准备,宰杀好的鳜鱼要抹盐,还得放葱、姜层层码味,夏天一般不要腌制四天,冬天就是腌制十来天,每隔八时还得翻。这样做出来的臭鱼能让盐水渍入的同时鱼肉自然发酵,味道才鲜美。”
侯沧海道:“严格来,我们这些区域都是以前古巴人生活过的地方,古代巴人喜欢吃腐食,所以我接受这道菜不成问题。在我们这里有许多关于腐食的传,包括发酵菜,模式都是这样的,某某在夏天发现某种菜不新鲜或者发霉,便抹上盐巴或者放任自流,然后无意中打开,异香扑鼻,一道名菜或是名品便在无意中产生了。”
吴小璐头道:“确实如此,凡是要发酵的菜和食品都有这种传说,或许,这些传说是真的。”
两人没有谈及现状,专注谈美食,仿佛回到黑河时代。
略臭的臭鳜鱼入口十分鲜美,让侯沧海大快朵颐,运筷如飞,吃得十分过瘾。相较之下,吴小璐心神不宁,往日对美食的沉溺不翼而飞。
8、回锅肉
到了晚上九点时,侯沧海走了出来,道:“家里有回锅肉的材料吗?我给小吴炒一份回锅肉。”
这几天大家都忙着处理马忠的事,又为吴小璐的情绪担扰,家里没有开伙,直接到医院食堂打饭吃,家里确实没有备料。
周鑫道:“小璐要吃饭,那是好事,我开车去买。”
侯沧海叮嘱道:“除了后腿肉,还要蒜苗,郫县豆瓣,豆豉,料酒, 白糖。”
周瑛急急忙忙到厨房去看,道:“没有豆豉,白糖也用完了。阿姨 *** 时走了,真心不方便。”
在弟弟买肉时,周瑛用电饭煲煮了米饭。她平时很少做家务,为了电饭煲加多少水,还特意给丈夫打过 *** 。
二十几分钟以后,周鑫提着一块猪后腿二刀肉进屋。周瑛埋怨道:“这么久?”周鑫抬起手碗指了指表,道:“我跑了两家大超市,才买到这个二刀肉,差一点没有买到。”
侯沧海要来围腰,开始在厨房里忙碌。过了一会儿,扎了一根橡皮筋的吴小璐走了过来,道:“你来炒?”
侯沧海道:“我虽然做不出你擅长的那种香菜肉丸子,但是炒回锅肉还是一流水准。你别忘记了,我曾经开过食堂。”
香菜丸子
很快,厨房有了烟火气,热锅油爆豆瓣的香味十分浓烈,随后便是二刀肉在热锅里与各类调料发生化学和物理发生后散发出来的奇香。自从马忠牺牲以后,吴小璐吃得很少,每天以牛奶为主。经过几天时间,她的情绪已经慢慢缓了过来,侯沧海到来就是一个极好的契机,伸手将其从困境中拉出来了。
看着女儿开始吃回锅肉,周瑛觉得无比幸福。只要肯吃饭,人的精神就不会崩溃,只要精神不崩溃,年轻的身体便没有太大问题。
(声明:所有 *** 只起美化作用,与内容无关)
速看!太原那些隐藏在街巷里的人气小吃“认一力的饺子,宁化府的醋,老鼠窟的元宵,六味斋的肉,杂割头脑清和元……”太原莲花落里,本地美食目不暇接。特色小吃往往有着这种魅力:它们深藏于街巷,门脸不大,可偏偏 *** 如织,人们站着等座儿都心甘情愿。还有像义井沾串、营盘肥肠面、大南门炸鸡……它们是这座城市的烟火气,它们依靠市井舌尖的超级体验待客、留客,它们是太原人平常日子的生动注脚。
义井沾串:万物皆可蘸
摊位整洁、地面干净、食客摩肩接踵,改造后的义井集贸市场,还是那么热闹。因为一条小吃街,这个市场蜚声市内。
义井沾串是小吃街最红的招牌。沾串的名字有点无厘头,但一提起它又绝对让无数太原人食指大动。沾串类似小吃“串串香”,不同在于沾串是提前加工做熟,顾客来了,可以拿起就吃,十分方便。好吃者一顿下来,吃几十上百串根本就不是个事儿。走进市场,三四个沾串小摊前,有的标以“正宗”,有的强调“老店”,一律站着一大群人。手持竹串,围着蘸料桶,美美地享受。小吃并不复杂,无非蔬菜、豆制品、肉肠,精髓在酱料:蒜蓉味、麻辣味、芝麻酱味、孜然味、酸辣味、甜味……十余种口味袭来,人间美味,和而不同,怎能抵御?
一元钱五六串,不分荤素。营养平衡,丰俭由人,10元就能搞定一顿饭。
营盘肥肠面:一碗“夜味道”
华灯初上,不吃一碗肥肠面,不来一杯42度红盖汾,就此回家实在让人不甘。
肥肠之妙在于出身,貌似不入流,但去粗取精,与各种调料在炒瓢里舞蹈高歌,马上就有别样滋味,成为绝品。主角是肥肠,配角必须是小揪片,龙套是老抽。收拾肥肠属于后厨机密,神秘莫测,反正你在家弄不利索。做小揪片有点粗放,赶上食客盈门,先上“老三样”猪皮黄豆、炒羊血、辣子白,一堆 *** 、姨姨、姐姐围着汤锅忙碌,你说一句“上面哇”,这边马上就开炒,现吃现炒,很是美妙。
并州南路高架桥西侧,肥肠面馆五六家,“老何肥肠面”的肥肠给的多,“三小肥肠面”有点味儿重。大碗面一般17元,南来的,北往的,上夜班需要补充能量的,来一碗呗,腊八蒜管够。
大南门炸鸡:香味满街跑
啤酒配炸鸡。太原人喝啤酒可以随便选牌子,但吃炸鸡,一定要选红了20多年的“上帝炸鸡”。
大南门原海印通讯广场北侧一处窗口,“上帝炸 *** ”就是平常的卤肉店模样,电车还在的时候,车刚进大南门站,炸鸡的香味就扑鼻而来。行人走到大铁匠巷、后铁匠巷,就走不动了。“上帝炸鸡”又被称作“大南门炸鸡”。炸鸡现成,配上香辣、孜然两种调料,一口下去,齿颊留香,鸡皮外酥里嫩,鸡肉咸香多汁。家长回家哄孩子必备。
现在“上帝炸 *** ”已经 *** 到柴市巷与钟楼街交叉口的西南角,眼睛找不到的话,鼻子可以帮忙。
杨记 *** :一勺酱卤汁
此处的 *** 用荞面制成,遍及大街小巷,但说到正宗,首推30多年来一直坚守在食品街的杨记 *** 。
每日清晨4时,杨记 *** 的师傅们就开始手工和面。面和好后,定量搅进一个个浅口碟子里,摆放进蒸笼。出笼的 *** 须晾一两个小时,成型以后再用铲子盛出来,确保劲道不糊。
荞面食品添加一定比例的白面在行内不是秘密,但杨记 *** 一直坚持白面零添加制法,口感略苦,十分地道。一碗荞面 *** 、一勺酱卤汁、一撇油辣子,酱卤汁负责画龙点睛,锁住“乡愁”。
南肖墙丸子汤:喝出不寻常
“大碗丸子汤、两块烙饼……”秋冬的清晨,寒意很浓,来一碗热乎乎的南肖墙丸子汤,浑身都是力量。
南肖墙,太原老地名之一。丸子,用上等五花肉做成;汤,用鲜鸡骨架与牛大骨熬制。清晨,从大锅里盛碗丸子汤,15个丸子,配3片油豆腐,香菜、葱花点缀其间,丸子劲道、汤汁鲜美、烙饼温热、咸菜脆爽,让一个早晨不再寻常。
有时,烙饼泡在丸子汤里,也是一道吃法。“老板,再给续点汤。”食客一句喊,其实是表扬。
清和元头脑:补你没商量
不是每个太原人都吃过头脑,此物养生大于果腹。头脑由黄芪、煨面、莲菜、羊肉、长山 *** 、黄酒、酒糟、羊尾油8种养生食材配制而成,又名八珍汤。
寒冬腊月出门,需要一点动力,头脑的魅力很难抵御。单碗上桌,八珍齐全;如果要双碗,则主碗照旧,副碗有所精简。白色汤糊里,夹起一块羊肉,看着它卸下一身营养的“铠甲”,吹开热气,露出英雄 *** 。入口软烂,回味无穷。藕、山 *** 仍是原味儿,黄酒的绵长,加上黄芪的小苦,辅以小碟腌韭菜,彻底打开胃口。一碗头脑、一笼烧麦、一个“帽盒”、一小壶黄酒,齐活。
铜锣湾的清和元,马道坡的双喜饭庄、体育西路的继承饭庄等,长年顾客盈门,也有打回家孝敬老人的。初次尝试,未必叫好,久而久之,念念不忘。
老军营炸串:火候精掌控
老军营东巷是著名的小吃一条街,“奇味斋炸串”开了30年,算是老军营的招牌。
街边窗口的食材台很大,40余种串串琳琅满目,豆角、茄子、鱼豆腐、腊肠……
取小盆选择食材给师傅,师傅熟练地给串串裹上面糊,放进油锅里烹炸三分钟左右捞出。炸串之美,全在火候,油温控制在120℃至180℃之间,见好就收。炸好后放到竹盘上控油,撒上孜然、辣椒,一口下去,咸鲜酥脆。据说这家的面糊也是独家配方。
“奇味斋炸串”南面是“黄氏大面皮”,又一处吃货拥挤的网红店。吃炸串也得排队,一边恨,一边不舍。炸串加太钢汽水是标配,人均20元,吃好喝好。
二校麻辣烫:沸腾欲飞状
郝庄正街与永祚寺路交叉口东南角,正是原“二校麻辣烫”。
1995年, *** 就叫“麻辣烫”,一副无门无派的样子,位于双塔北路的太铁二校附近。之后换了几个地方,老顾客习惯叫它“二校麻辣烫”,老板索 *** 就此改名。食材不必说,底料汤头需经4个小时炒制,麻辣鲜香,味道浓烈,滚煮过后,每一种食材沸腾欲飞。入口,同样沸腾欲飞。
吃麻辣烫更好配夹肉饼,饼里肉量很足,浇点卤汤。忙时吃干,闲时吃稀,这半干半稀,适合不忙不闲的你。
鼓楼羊杂割:胡椒最霸道
大锅里浪奔浪流,整根大葱浮浮沉沉。师傅围在锅前,持碗开烫,舀汤、出汤,舀汤、出汤,马勺叮当响,粉条羊杂在荡漾。
走在太原街巷,随处可见羊汤馆,“鼓楼羊杂割”“郝刚刚羊杂割”“向阳羊汤”名气大。羊杂不膻腥,羊肉嫩绵软。奶白肉汤,来点胡椒粉,霸道!
或纯羊杂,或纯羊肉,或羊杂加肉,或羊肚加肉,或种种。油酥饼切作4小块,像点心。一口汤、一块饼,此生足矣。
雪山冷饮:凉凉沁舌尖
食品街雪山冷饮厅,神一般的存在。一个冰淇淋,从1986年一直卖到现在。
雪山冰淇淋质地均匀、口感柔滑,鲜奶冰淇淋、沙棘冰淇淋两大招牌,跨越30多年味道如一。前者蛋清、蛋黄与纯牛奶、白砂糖均匀搅拌,考验“手上功夫”;后者入口即浓醇的奶香,随即沙棘的酸甜袭来,凉在舌尖,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30多种口味的冰淇凌,从8元至30元不等,拒绝防腐剂、添加剂,这是“雪山”的承诺。
人间街巷,吃货 *** 。当人气小吃爱上寻常巷陌,日子过得平淡而斑斓,那是惦记,是乡愁,是外地归来的之一场舌尖慰劳。
来源 太原日报 文 字 梁 丹 供 图 太报视觉策划中心
《炸丸子》——冷月今天心血来潮,想吃炸丸子,想到外面卖的不合心意,只好自己忙里偷闲做一些,除了自己吃,也给朋友们尝一尝。
选取瘦多肥少的精肉,如果为了嚼着更有满足感就自已剁成馅儿,我今天偷个懒,是用绞肉机绞的。
先切些葱姜末,用手揉一揉再用温水泡二十分钟,泡水的时间我们正好做些别的。
我准备在丸子里放些香菜,所以先洗些香菜,多洗一些,控水切末,放在一边备用。
把肉馅放在一个大些的盆子里,打入几个鸡蛋(我买了二斤肉馅儿,放了六个鸡蛋,如果不喜欢可以少放些)把肉打散,让肉末均匀的沾上蛋液,然后顺时针开始绞拌,让肉末把蛋液都吃进去。
这时候葱姜水也泡好了,去掉里面的葱姜末,把水分五六次倒入肉馅儿,每次倒入少许,顺时针给肉馅绞到上劲儿,再倒入少许,再绞打,到上劲儿,直到葱姜水都打入肉馅儿里,再打到上劲儿(为了口感Q弹要多绞打一会儿哦),加入少许盐,少许鸡精,少许的淀粉,少许面粉,依然顺时针慢慢的绞打均匀,最后加入香菜末(如下图)
热锅凉油,油要多一些,用筷子 *** 去,稍有小泡开始炸制,用勺子沾些水,从盆里边上团成大小一致的丸子,慢慢的放进锅里,一个个码好,小火炸制,这条切记哦!(因为是纯肉的,火大了容易糊不说还炸不熟)直到炸制外表金黄后,颜色再深一点捞出控油,这样,外焦里嫩的肉丸子就炸好了!
我因为直接吃,所以炸的火大一点点,当然,你也可以把丸子炸到外表比金黄稍浅,炖着吃或做成丸子汤!
因为不常做,所以多做一些冻在冰箱里,随吃随拿,方便又卫生。你学会了吗?学会的话记得做给家人吃啊!
胡萝卜香菜丸子的绝味秘籍,成功 *** 我的胃胡萝卜去皮擦成丝加入面粉孜然粉五香粉盐。鸡蛋1个。搅拌均匀。香菜洗净。切成碎末。加入胡萝卜中1搅拌均匀锅内热油。油温150度的时候,加入丸子。炸制双面金黄即可最后取出用厨房纸吸走多余油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