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夏莫
01
人来到这个世界,就像是走一条漫长的路,在这条路上,有太多东西可以做出选择,也有太多的无助。从白天走到星光点点的黑夜,不敢停歇。
无论谁,我们都逃不过慢慢变老的事实。但是我们可以选择,怎么样老去。
即便是人到中年,再也没有年轻时那么旺盛的精力,觉得自己也没有太多的机会,但是心态还是要积极向上的,不要让自己总安于现状。
《青竹梦》里写道:“更好的日子,无非是你在闹,他在笑,岁月静好,如此温暖到老。”
老去的时光里,能有爱人一直陪伴,是人生一大乐事。但是,往往人生有一段路,是需要自己一个人去走。
当你自己有足够的积蓄,才能够想做自己想做的事,能够让自己的生活有最基本的保障,能够让自己衣食无忧。
不要依靠任何人,虽说养儿女能够防老,但是,人这一辈子,最终要靠的,还是自己。
02、晚年的生活,没有钱,会很苦
人到晚年,如若兜里没有钱,其实生活质量会很低。
《安家》里有这么老两口,严叔和严婶,两人卖包子为生,攒了一辈子钱都拿了出来,给孩子付了全款,买了房子。
当包子铺查出问题,老两口无处落脚,想搬去和儿子同住的时候,没想到儿子的丈母娘先住了进去,而他们的儿子也一声不敢吭,连留父母吃顿饭都不肯。
二老没有办法,蜷缩在包子铺,连张床都没有,闷热难当。虽有满肚子的委屈,但是还一心为孩子着想,只要孩子过得好,就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最后选择租一个新店面,重新开张,继续赚钱,靠两个人的努力,把生活维持下去。两个人眼中的泪,没有掉下来,但是满脸皆是凄苦的表情,让人唏嘘不已。
现实生活中,父母对于孩子,掏心掏肺,怎么付出都成;但是孩子对于父母的付出,却不及父母对孩子付出的万分之一。
所以,人到中年,就该多为自己考虑考虑,给自己留一些钱来保障自己的生活质量。儿孙自有儿孙福,要让孩子自己去摔打,去实现 *** ,有自己的思想,并且懂得什么是孝道。
留一些积蓄给自己,也能让自己在遇到危机时,能够抵挡一些风雨,不至于落到更凄惨的境地。
手中有钱,才能让自己沉住气,不至于晚年生活凄苦。
03、晚年,兜里没有钱,活得没有底气
人到晚年,即便和子女生活在一起,兜里没有钱,也会活得没有底气,且没有尊严。
《我的丑娘》中,儿子嫌母亲丑,觉得母亲穷,怕媳妇瞧不起自己,所以,一直说自己是父母双亡,在自己结婚的时候,都不敢认来参加婚礼的母亲。
母亲卖了房,带着卖房的一万块钱,想让孩子能过得更好,也想和孩子在一起生活,可是,儿子压根就没有打算认她。
她寒了心,差点出了车祸,好心人将她收留,她放心不下儿子儿媳,以保姆的身份,去给儿子儿媳看孩子。
受尽委屈和波折,一直到她临终,才等来 *** 大白,才等来 *** 相认。
如果一个人,没有一定的积蓄,或许,连孩子都看不起你。这种事情听起来很残酷,可是这就是现实。
太多的父母都会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孩子身上,但是都忘记了教给孩子如何去爱,怎么感恩。如若晚年自己再一无所有,那么,自己的日子过得将是一塌糊涂。
所以,永远不要太依赖别人,不如自己手里有钱,来的实际,更加靠谱。
兜里有钱,想要什么也能自己买,不用看别人的脸色。兜里有钱,家人有困境时,也能帮他一把,获得更多的尊重。
04、晚年,给自己留条后路,给自己留点钱
别忘了留一条后路,兜里要有钱在还未老去之前,记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有人说:“在这个世界上,钱不是能买到一切的,爱情、亲情、友情,都是比钱财更重要的东西。”
我很认同这样的话,但是人情凉薄,更显得“情”弥足珍贵,真心难求。感情能让人生升华,但是能让自己生活下去,能有一个安稳的人生,还是要靠钱来支撑的。
钱不 *** 全部,但是,能做很多事情。比如:能让自己有个房,遮风挡雨;能让自己得病的时刻,一心一意去战胜病魔,而不是算计什么时候才能有钱救命。
白岩松说:“不管正经历着怎样的挣扎与挑战,或许我们都只有一个选择:虽然痛苦,却依然要快乐;并相信未来。”
在安逸的时候,选择攒一些钱,能在自己遇到突发状况时从容以对。在自己还有力气的时候,给自己做好规划,让自己能有一个安乐的晚年。没有积蓄作为支撑,是没有安全感的。
兜里有钱,可以维持我们的人生,可以给予我们生活下去的底气。
为所在乎的人和事付出再多,也别忘了让自己兜里有钱,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即便是陷入了低谷困境,也不至于太落魄。
05
人老了,兜里有钱是一种安全感,更是生活质量的保证。
威廉里昂菲尔坡说:“相信青春是一生当中最快乐的时光,是一种谬误。最快乐的人是想着最有趣味的思想的人,因而我们是愈老愈快乐。”
青春不是用来挥霍的,而是用来奋斗的,在青春年少的时候,能够积累更多的财富,才能让我们的老年生活更加美满幸福。
可以安然老去,养花弄草,或是三五好友,谈天说地。不畏惧未知的未来,不给孩子们增加负担,能够享受生活,不再为生活所迫,还要四处奔波。
人老了,兜里有钱,不仅能减少子女的负担,也能让自己的生活有保障。
未雨绸缪,总是好的。趁着还有大把的时光,给自己多积累一些财富吧,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让自己在老去的时光里,仍然能活得潇洒从容,有愈老愈快乐的自在人生。
-END-
今日话题:
老去的时候,应该为自己多攒一些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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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青竹,今册为正一品贵妃,为三妃之首,授金册金印,钦此。」
我吃了一惊,但还是收敛了神色,接了旨意。
我娘亲眼睛珠子都要瞪出来。
从我手中接过圣旨,一字一句,又细细读了一遍。
砸吧咂吧嘴,还回不过味。
「一入宫就当贵妃,这真是,前所未有啊。」
1.
皇帝的白月光回来了。
她却说非我不嫁。
皇帝气得要亲自动手阉了我。
却发现我是个女人。
近来与他在朝堂上斗智斗勇的徐尚书,是个女人。
皇帝拿着刀,颤抖地把我的裤子提起来。
此刻,他的世界观一定发生了毁天灭地的崩塌。
其实,徐尚书确实是男的。
他是我的同胞哥哥,徐青山。
我徐青竹,与他像了 *** 分,比他矮了半头。
稍加修饰,便可以假乱真。
哥哥去剿匪,被飞虎山的女土匪绑走了。
我们觉得是奇耻大辱。
率兵营救他,却发现他乐不思蜀,乐在其中。
甚至要和女土匪退隐山林,做一对神仙眷侣。
百劝无用,别无他法。
*** 只得让我暂替兄长继续当这个尚书。
对外宣称徐家女儿得了重疾,去庄子里休养。
兄长太过耿直,而我从小就圆滑。
顶了哥哥的身份后我如鱼得水,官运亨通。
更何况我相貌俊美,又能言善辩,妙语连珠。
惹得无数世家大族的女儿家芳心暗许。
2.
皇帝的白月光——左将军的独女。
左蕴年就是其中之一。
她自小军营长大。
见惯了威武雄壮的男子汉。
突然见到了我文弱俊秀的我舌战群儒。
外形与气势的反差让她对我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不远 *** 从军营跑回来,求皇帝赐婚。
我听闻皇帝苦恋左姑娘十年,想必他知晓此事,定会怒从心来。
现在,他的怒气被一盆冷水浇了个彻底。
转而涌现出浓烈的哀愁,他的男 *** 魅力竟然都比不过一个女人。
「殿下,其实左姑娘只是一时兴起。」
「说不定是在试探你心里是否有她。」我一边系腰带一边安慰他。
突然一股暖流肆意而下,糟了。
月事来了,今天进宫太急,忘了日子。
我突然的沉默也让皇帝疑惑,他别过头,看到了面色古怪的我。
和我裤子上渗出的血迹。
他面上涌现出焦急与愧疚。
「青山兄?莫非是我的 *** 伤了你。」
「此事怪我,快让我看看伤到哪里了。」
他以为是刚才不注意伤了我,伸手就要查看我的伤势。
我急忙拒绝,心里暗暗吐槽皇帝是不是脑子缺根筋。
双方僵持之际,左姑娘破门而入。
她听闻皇帝要阉了我。
怒气冲冲,但在看到地上的剑,以及我裤裆的血迹时。
一张怒意盎然的小脸霎时变得惨白。
「青山哥哥,你,莫非?」
她惨白的小脸露出难以置信的惊恐。
我和皇帝连忙摆手,不不不,没有没有。
左姑娘已经痛哭出声,好不凄凉。
她抽抽噎噎,无情地控诉不公的命运。
「难道,我还没入门,就要守活寡?」
皇帝上蹿下跳,试图和她解释。
但又不能告诉她实情。
再让她哭下去,只怕明天整个皇城人都知道徐尚书不能人道了。
对不起,哥。
虽然我很想解释,但我就是要犯这个贱。
3.
左姑娘离开了,毫不拖泥带水。
她说要为我去寻找重振雄风之术。
这事过后,围绕在我身边的莺莺燕燕就少了很多。
但是皇帝最近很不正常。
以前他总和我在朝堂之上 *** 互喷,满朝大臣支支吾吾不敢言语。
最近上朝对我和颜悦色,我一说话,他就含羞带怯,点头应允。
「爱卿所言极是。」
大臣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更离谱的是,他还给我赏赐可成堆的珠宝布匹。
我作为一个未成婚家中无女眷的尚书郎。
他给我这些东西干嘛用?
城中风言风语又起。
说尚书郎这么久不成婚,皇帝登基后又没选秀。
保不准有什么君臣之外的情谊。
哥哥写信给我痛斥我败坏他名声,末了。
邀请我去天虎山看看 *** 。
春节前大家一起团圆团圆,还告诉我,他很快就回来,不需要我再顶替他。
也是, *** 还是不同意这个土匪 *** 进门。
于是元旦前几天,我向皇帝告假,去了一趟飞虎山。
茂密的山林之间,火光摇曳,遥远地就看见乌泱泱的人影。
为首的一对璧人是哥哥和 *** 。
*** 不似寻常闺阁女子,看起来挺拔健壮。
一比较,我兄长像个小白脸似的。
*** 一看到我就往我手里塞了个汤婆子。
脱下狐裘把我裹了个严严实实。
她神情冷漠又严肃,看起来不近人情,心思却是异常细腻。
我一抬头,发现火把的光一直绵延到半山腰,像一条逆流而上的光河。
「你 *** 怕你害怕夜色,特地让人布置的,喜欢吗。」
哥哥满脸得意,向我邀功。
「那你呢,给我准备什么新年礼物了。」
我忍不住调侃哥哥。
他却一把搂住 *** ,当着我面毫不害臊地亲了一口
「我在这里是吃软饭的,都听娘子的,你不知道吗?」
得了,更像小白脸了。
4.
*** 给我准备了一间更大的屋子。
一进门,我要被闪瞎了眼。
家具摆设是上好的红木。
摆放的茶杯和碗是纯金的,梳妆台上堆着几大盒首饰。
珍珠玛瑙,宝石黄金。
地上铺的是蜀锦叠织的软毯,上面绣了许多栩栩如生的小猫小狗。
肯定是哥哥说的,我更爱这些毛茸茸的小玩意儿。
我悄悄瞥了眼 *** ,发现她也在偷看我。
好看的眉眼间透露着些许紧张,薄唇微抿。
我心中了然。
「谢谢 *** ,我太喜欢啦。」
我欢喜地拉住她的手,一股脑钻到她怀里。
她似乎不善言语,但红霞浮上了脸,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犹犹豫豫地伸出手,摸了摸我的脑袋。
原来 *** 是个外强中干的女土匪,内心温柔得不得了,难怪哥哥也被俘获。
*** ,应该也会喜欢吧。
夜里寨里放了烟火,大家聚在一个硕大的火堆旁边载歌载舞。
我坐在一边快乐地烤肉吃,看着哥哥跳舞跳得东倒西歪,笑得前俯后仰。
这时,一个穿着奇怪服饰的少年走到我面前。
这衣服袖子肥大,色彩艳丽,绣满了花鸟异兽。
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他笑眼弯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想邀请我跳舞。
我刚想答应,只见周围的人突然停止了喧闹, *** 也向我走来,面色不虞。
哥哥也盯着我这里,神色不明。
「怎么把这衣服穿出来了。」
「快回去。」
少年显然是被吓到了,呆愣在原地,被身旁的亲友拖走。
「青竹,让你见笑了。」
*** 看到我,突然又温和起来,不住安抚我。
「那个衣服是祭祖的,小孩穿坏了 *** 规矩。」她向我解释。
原来是这样,每个家族都是有各自的规矩,无伤大雅。
5.
聚会经历了这么一出,热闹减退,随即就草草结束。
但我看见飞虎山冒着热气的温泉。
还是忍不住飞奔而去。
*** 让醉酒的哥哥先休息,收拾了东西就来给我把风。
*** 给我洗头发。
修长的手指轻柔在我头上按着,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她说她曾有个像我这样可爱的 *** ,爱上不该爱的人,送了命。
我忙安慰她,我可以当她的 *** 。
我绝对不会爱上不该爱的人离开她和哥哥。
她看着我认真的脸庞,突然就笑了。
她说,感谢上苍,给了她新的家人。
我离开那日, *** 又亲自送我。
给我打包了一堆好东西,我来时的马车塞得鼓鼓囊囊。
「青竹,万事顺遂。」
她往我怀里塞了一封大红包。
「 *** ,我回朝多努力努力,给哥哥添聘礼,风光娶你。」
「好。」
她依偎在哥哥怀里,好不幸福。
6.
我回朝一月后,发生了三件大事。
哥哥回朝了,我不用再假扮徐尚书,做回了徐 *** 。
左蕴年入了宫,看来皇帝心想事成,得偿所愿。
最后一个,前朝公主安平遥及其他余孽落网,将于三日后问斩。
我疑惑 *** 怎么没有一同回来。
就给 *** 写了信,一封未回。
心中顿时有些隐隐有些不安地猜想。
直到我在审判前朝余孽的刑场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我才知道, *** 姓安,名平遥。
与她恩爱有加的兄长,成了宣判她 *** 的判官。
她此刻如一潭死水。
毫无波澜,瘦削的脸颊满是憔悴。
我还记得她欣喜地说过,感谢上苍,给了她新的家人。
我在人群中与她遥遥相望。
她眼中才有了些神采,嘴唇一张一合。
我辨别着,她说:「温泉。」
「时辰已到,问斩。」
一块令牌被扔下。
我的兄长覆手而立,面上波澜不惊。
冷眼看着刀起刀落,我试图从他眼神中找出些别的情感。
他倒是真的像一座岿然不动的青山。
*** 看着他,眼中波涛汹涌。
她没有哭,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释然。
那些人头被挂在了城墙之上,忍受日晒风吹。
我后来才知道。
那日少年奇怪的服饰,才不是什么祭祖之衣。
而是前朝王室庆典会穿的衣服。
定然是这件衣服,让潜伏多年的兄长,发现了端倪。
7.
*** ,是不是也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8.
兄长病了,毫无缘由。
那日上朝前,突然吐了一口鲜血。
我看到了兄长摊开的包裹里。
有一盒已经发霉的饺子,是嫂子送兄长回朝时装上的。
他今日才看见。
他曾经在信里夸过, *** 的饺子天下无敌。
他心里巍然的山。
在看到这一盘小巧的饺子时,突然坍塌了。
往日里相处的点滴,细细密密缠绕成一张网。
死死勒住他的心,让他走不出来。
9.
我偷偷去了飞虎山,来到 *** 说的温泉。
温泉里冒出细小的气泡,我就盯着看。
终于,少年憋不住了,冲出水面,大口喘气。
原来那日,他躲在温泉里,幸免于难。
他这憋气,也确实憋得久。
是那日邀请我跳舞的少年。
他防备地看着我,眼里满是仇恨。
「走吧,把你族人的 *** 身埋了吧。」
我没再看他,转身离去。
他亦步亦趋地跟着我,浑身冒着升腾的热气。
头发湿漉漉黏在肩头,牙冻得打颤。
我顿了顿,解下我的披风,扔在地上,随他用不用。
城墙上的头终于被取下了,丢到了城东的乱葬岗。
我和少年 *** *** 祟祟把残破的 *** 身偷了出来。
我们从白天挖到黑夜,才挖出一个大坑。
他跪在这个硕大的坟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收留我。」
他拉住我,狠狠擦干净自己的脸。
我这才真正看清楚。
小小少年的面容俊美得不像话,白皙的皮肤几近透明,一双眼睛分外有神采。
我不爱给自己找麻烦。
但看到他与 *** 相似的眉眼。
还是模棱两可地答应了。
保他衣食无忧,以后娶妻生子,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他是 *** 同父异母的弟弟,安沐阳。
才十五岁,比我小了两岁。
看着他蜷缩在马车里可怜兮兮的模样。
我不由想到一颗剥了壳,在手掌上颤颤巍巍的荔枝。
我把他安排在外面的宅子,配了几个哑巴奴隶,思考如何掩盖他的身份。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我知道这个道理,只要我动动手,就可以杀了他。
思来想去,我决定放养他。
我不能和他有什么深入的联系。
于是我把宅子留给了他,又留下一笔钱财。
其他的,看他自己的造化吧。
我是偷着走的。
却发现他不知何时爬到了树上,眼巴巴看着我。
「谢谢。」他说。
惊落下了几片叶,掉在我肩头。
10.
我以为左姑娘会是皇后,毕竟皇帝爱慕她十年。
皇帝却封了她为惠妃。
左姑娘做事爱憎分明,全凭喜好,怎么都和「惠」沾不上边。
天气乍暖还寒,柳枝冒出嫩芽之时。
卧病的兄长又突然康复了。
娘亲很开心,接了宋相国家里的帖子,让我和兄长去咏梅会散散心。
说是咏梅会,不如说是大型相亲活动。
哥哥蔫蔫的,面上还是没有什么血色,但看我兴致勃勃,还是和我一同前往。
*** 死后,我们交流极少。
每当看见哥哥,我都会想到 *** 给我点起的半山灯火。
11.
那日红梅艳丽,像火苗般绽放在枝头,也绽放在兄长的眸子里。
他死死盯着一处,迫切地拉住我。
「青竹,你看,她像不像。」
像?谁像?像谁?
我转头看去,豁然开朗,红梅深处。
众人簇拥着一个身着鹅 *** 衣衫的少女,巧笑倩兮。
那眉眼,像极了 *** ,但更灵动俏皮。
宋相国的女儿,宋皖眉。
自然,无忧无虑的相国千金,面上怎会有前朝公主心中的愁苦。
此次赏梅会后,兄长一改往日消颓,仿佛以往的病痛是一场梦。
他和宋 *** 的关系也密切了起来。
他极尽温柔,带着宋 *** 放风筝,还为她猎得一只稀少的小 *** 。
不知道他本就这么温柔,还是把对 *** 的情感一股脑给了宋 *** 。
宋 *** 没被兄长扑面而来的爱搞得晕头转向,撞得情窦初开。
终于,在某一日,他牵着宋 *** 的手。
眼中的温柔浓烈得要滴出来,郑重地和我说:「青竹,这是你 *** 。」
我心中突然就涩涩的。
看着宋 *** 明媚闪亮的眸子。
我想到了那张不苟言笑的面容。
兄长上门提了亲,下了聘礼。
宋 *** 即将成为我兄长明媒正娶的妻子。
*** 母亲对新 *** 满意极了。
不,也许他们从来不觉得安平遥是我的 *** 。
12.
兄长的婚事定了,下一个就轮到我了。
我和母亲商定找个品 *** 好的,人好相与的,平平淡淡就好。
今年的探花郎一表人才,为人刚正。
是个当夫婿的合适人选。
*** 不是很满意,因为探花郎家境普通,于家族无益。
母亲听了,直骂 *** 冷血, *** 哄了好一会才哄好。
我觉得麻烦,不如不出嫁,在家里快活一辈子。
我决定带着丫鬟秀珠出门觅食。
自从当回徐 *** ,出行就没做徐尚书时自如。
真不明白,为什么女子出行要如此麻烦。
醉仙阁的点心据说好吃极了,是少有的风味,我早就想去试一试。
不承想招牌的翠玉糯米糕只剩下最后一笼。
我刚准备付钱,一只白皙的小手先我一步掏出银两,急急地丢在桌上。
「我要了。」
一抬头,我扑哧笑了,是宋 *** 。
穿着不合身的 *** ,贴着歪歪扭扭的胡子。
她身旁的丫鬟一脸无奈地跟着,看到了我,露出尴尬的微笑。
宋 *** 捧着糯米糕,得意极了,像极了昂首挺胸的小公鸡。
「抢到了抢到了,带给青竹 *** 尝尝。」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同样 *** 打扮的我,脸腾得红了。
「青山,你,你怎么来了。」
秀珠忍不住笑出了声。
宋 *** 才发现,我是青竹不是青山。
毕竟我比哥哥矮了一些。
她眼睛扑闪扑闪,充满了不可思议,她也惊诧于我和兄长的相似。
宋 *** 在那个午后和我瓜分了一笼点心,吃得肚儿滚圆。
我看着她,觉得宋皖眉像莲叶尖尖初绽凝结的露珠,剔透晶莹。
而安平遥像薄云掩映的月,清冷柔和。
这样不同的人,哥哥是如何觉得相像,又是如何去爱的呢?
13.
哥哥成婚那日,排场极大,给宋家的聘礼占了一条长街。
徐府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宋 *** 的嫁衣倾注了一百多位秀 *** 心血。
赶制了一个月,精美异常,金丝缠缠勾勒出祥云满天。
每走一步,流光溢彩。
哥哥意气风发,觥筹交错间,我似乎看到了安沐阳的身影一闪而过。
我立刻追赶那身影。
怕他惹出什么麻烦,在后院,他停下脚步。
「你 *** 嘛?」我语气并不和善。
他穿着帮工的衣服,头发也乱糟糟的,脸上还带着泪痕。
「没有,我不是来捣乱的。」他拼命摇头。
「我只是想来看看,姐姐想象中的婚礼是什么样。」
安沐阳告诉我。
哥哥以前允诺过。
等他和姐姐成婚时,要给满满一条街的聘礼,要给她最美的嫁衣。
「青竹姐姐,我替安姐姐看过了,嫁衣,确实好看。」
「轰——」外面放起了烟火,杯盏碰撞。
大家都在相互说些吉祥祝福的话语。
而安沐阳的愿景,都安葬在那个土坑。
14.
「青竹。」是娘亲的声音。
她唤我去看看今日出席的才俊。
我在屏风后百无聊赖地瞧着,目光直直锁定一青色衣衫的男子。
他似乎是有所察觉,转身朝我遥遥举杯。
挺拔如松,清风朗月,儒雅俊逸,像画中的人物一般。
「那个就是探花郎,祝砚卿。」
母亲看我只顾盯着那处,忍不住调笑我。
「可相中?」母亲刨根究底。
我看着周围喝酒喝得面红耳赤的青年才子们,心中叹了口气。
「差不多吧。」
我退回了屏风后面,脑子里却全是探花郎细长的丹凤眼。
探花郎果真有个好皮囊。
探花郎商家出生,醉仙阁就是祝家的产业。
母亲打探过了。
商家有钱无权,衣食无忧又好拿捏,她心里是满意的。
我本来并无什么多余的想法。
但听闻他是醉仙阁的少东家,我突然就对这亲事提不出一点意见。
醉仙阁,美食如云,谁能拒绝得了。
15.
宋 *** 听说了此事,也开心得不得了。
因为她是顶顶贪吃的馋猫。
「他人好吗?」她追着我问。
拽着我的衣袖晃来晃去,耳边的珍珠也荡来荡去。
哥哥刚给她寻来的南海珍珠,色泽亮白,浑然天成, *** 不菲。
「好。」其实我哪里知道好不好,长的倒是好。
「有你哥哥好吗?」
她如今已经梳了妇人的发髻,却依旧一副天真情态。
成婚后本就圆润的娃娃脸又丰润了一些,像极了耳边的珍珠。
她的世界很简单,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
16.
祝探花在醉仙楼举办了全桃宴。
我们都好奇,桃子能做出什么花样。
楼里都用了娟纱做成的桃花布置,新巧极了。
室内还设了流水小曲,小船晃荡于其上。
我们挑了小船中的位置。
宋 *** 吵着要哥哥陪,哥哥只好告了半天假。
赶来的时候还穿着朝服,风尘仆仆。
「你看我又给你带了什么?」
他刮了刮宋 *** 的鼻子。
从背后掏出一个精巧的短刃,未 *** 。
镶有五色宝石,挂着和田玉串,尾部带着细碎的流苏。
「真好看。」
宋 *** 娇笑着扑倒在哥哥怀里,捧着短刃爱不释手。
「哥哥真偏心。」
我看着笑作一团的他们夫妻二人,忍不住揶揄。
哥哥以往与我很亲密。
自从 *** 的事情后,他有些不敢面对我,就好像不敢面对 *** 一样。
就像此刻。
他不知道我是怪他不偏心我,还是怪他不偏心安平遥。
他愣了一瞬,也揉了揉我的头。
让我去城西的铺子里打一把自己喜欢的,报他的名字。
宋 *** 也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就冷了下来。
她以为是哥哥没给我带礼物。
我难过了。
急忙允诺等会儿她带我去挑,喜欢什么买什么。
天上的星星也摘下来给我。
祝探花给我们包间开了后门,桃子宴里所有的吃食都给我们上了一份。
他还带了桃子酿。
我没喝过桃子酿的酒,忍不住多饮了几杯。
许是小船晃荡,我也有些迷蒙。
祝探花清润的嗓音在我耳边像潺潺的流水,潮润润的,听得我耳朵痒痒。
「莫贪杯,这酒虽甜,但易醉人。」
他不敢直视我,只轻轻侧接过我手中的杯盏,小心注意不碰到我的手指。
他额头起了细细小小的薄汗,估计是紧张坏了。
这个婚事,也许真的还不错。
全桃宴,怕不是请我入瓮,我自小就爱吃桃。
17.
我等着探花上门提亲,等着去醉仙楼当一个闲散老板娘。
祝探花也常常送些好东西来,但不见我,送到了就一步三回头地走。
又想见我又怕冒犯了我。
我也和娘亲学着绣起了我的嫁衣。
娘亲的手巧,做姑 *** 时候,什么绣娘都比不过。
哥哥难得下了朝没去陪宋 *** 。
「稀客啊,今天知道来看看小妹,以后嫁出去,你想见都难咯。」
娘亲忙给他倒了一杯茶。
探花今日里才送来的顶顶好的白尖。
他却欲说还休,卡在这里,盯着我看。
「怎么了?」我觉得疑惑。
「青竹。」
「嗯?」我手里还在绕着线。
「你可愿入宫?」
母亲手里的针一顿, *** 的针脚落歪。
哥哥问出来了,就不是我愿不愿意了。
估计是得了上面的消息,提前知会我一声罢了。
18.
我们一大家子彻夜无眠。
*** 虽然希望我嫁个权势之家,但他也是万不愿意让我入宫的。
宋 *** 更是抽抽噎噎,和兄长发起了脾气。
「怎么你去一趟宫里,小妹就要嫁给皇帝了。」
「爹爹说宫里的人最坏,小妹被欺负怎么办。」
哥哥也没办法,君是君,臣是臣。
我也搞不懂这皇帝。
一年之前还为左姑娘扒我的裤子。
现在怎么又对我这个「体弱多病」的徐家女感了兴趣。
欸,罢了。
「爹,娘,把祝公子送来的那些玩意儿,退回去吧。」
19.
第二日,圣旨就传到了徐府。
「徐家青竹,端娴慧至,堪为贵妃,以昭贤德。」
「徐氏,秉 *** 柔嘉,持躬淑慎。」
「克尽敬慎,敬上小心恭谨,驭下宽厚平和,椒庭之礼教维娴,堪为女子典范。」
「今册为正一品贵妃,为三妃之首,授金册金印,钦此。」
我吃了一惊,但还是收敛了神色,接了旨意。
我娘亲眼睛珠子都要瞪出来。
从我手中接过圣旨,一字一句,又细细读了一遍。
砸吧咂吧嘴,还回不过味。
「一入宫就当贵妃,这真是,前所未有啊。」
爹爹忧心忡忡,眉头挤出了好几道沟壑。
「青山,这是为何啊。」
实在想不出所以然,他转头看向哥哥。
哥哥也一脸茫然,只有宋 *** 还在抹着泪。
宋 *** 真是水做的女子了,一茬一茬的泪珠滚滚而下。
我突然觉得「不尽长江滚滚来」形容她的泪花儿倒是很贴切。
哥哥拍了拍他的背,她却又干呕起来。
一大家子又赶紧安抚她,又急哄哄地去请大夫。
宋 *** *** 了。
是了,孕妇最易多愁善感。
我拉了拉哥哥,示意他和我出来一趟。
庭中的月色皎皎,树影参差,晚风拂过,宛若水中藻荇随波摇曳。
我和兄长相视良久,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叹了口气:「我知道的。」
「兄长,真心难得,莫要辜负。」
宋 *** 单纯,这颗心再碎,兄长还不起。
或者说,他从来都还不起。
20.
「安沐阳,替我去上炷香吧。」
我看着树后的小小阴影,名为沐阳,却永远躲在阴暗之处。
又有几片落叶扑簌簌落下。
飞出几只叽叽喳喳的鸟儿。
我踏上这奢靡的步辇,宫铃作响,摇摇晃晃地驶向深宫。
我被人领到了如绘宫。
一进殿门,就听见皇帝欠扁的声音。
这声音我听见就烦,以往我们每日都要大吵三百回合。
「青山兄,别来无恙啊。」
他一双桃花眼流光溢彩,唇角微勾。
极高大的身形,投出阴影将我笼罩,我感觉我活像个笼中鸟。
「重振雄风否?」
他笑的很开心。
他估计早就知道了我是徐青竹,纯粹拿我开心,图个乐子罢了。
「陛下可真是爱笑啊。」
一个没忍住,我阴阳怪气了出来。
他突然不笑了,我心里慌了,正想着要不也学别人说说皇上饶命。
「青竹,我是不爱笑的。」
「但想到你,我会笑。」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油腻话给惊到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皇帝与我,似乎并无特别的交集。
21.
左姑娘现在是左惠妃了,行事还是那么 *** 不羁。
抱着一只猪来拜见我。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遍。
「果然是你。」
「亏我还真以为你被阉了。」
然后又盈盈一拜。
只听见那只猪发出了「喵嗷」的声音,挣扎着落了地。
原来是一只肥猫。
它膘肥体圆,晃动着身上的肥肉。
大摇大摆地在我殿里就打量起来。
「会摸花牌吗?」她从我桌上掏出一把瓜子,就开始往嘴里塞。
还未等我作答,她就惨叫出声。
「诶呦,这是金瓜子,我说嗑不动呢。」
「不会。」我喊人给她倒杯茶。
她闻言又哀嚎了一声。
皇宫之大,摸花牌却凑不起人。
以为我是个有趣的,没想到还是个没意思的。
她闲得把自己宫里的活物都喂成了猪,鸡鸭鹅像长脚的球。
「皇帝不常去看你吗?」不是说皇帝对左惠妃情根深种吗。
「 *** ,皇帝是没有心的。」她点了点我的脑袋。
「皇帝痴情的样子,不过是哄我 *** 罢了。」
「这不,心甘情愿地把我送进宫。」
她说她也认了。
兵权在她 *** 手里,她就只能被关进皇宫。
不过皇帝还算有点良心。
长得也不赖,她别无所求。
22.
皇帝翻了我的牌子。
我们两个尴尬躺在一张床上,鸦雀无声。
我看着他僵硬的睡姿。
心里一直在想,我和我哥这么像。
他会不会觉得旁边躺的是我哥。
「那个,陛下,还睡吗?」
我真的困了,不知道皇帝的想法。
皇帝长臂一揽,就将我勾到怀里,我融进一片泠冽的乌木香气。
他的长发丝丝缕缕滑落在我脖颈,缠缠绕绕。
他真是烫得吓人。
我有些紧张地靠着他。
他高挺的鼻梁与我相抵,我们的呼吸也纠缠在一处。
我感到有些难以喘气。
莫不是他把我的空气都抢走了。
他看到我透红的脸,又笑了。
拿起我的手顺着他的喉结往下抚摸,锁骨,胸肌,结实的腹部。
「你把腰带解了吧,硌着我了。」
我夺回手的主动权,突然意识到他根本没系什么腰带。
羞得我滚下了床。
他也钻出被窝,将我打横抱起。
「喝交杯酒吗?」他问我
「这是侍寝的规矩吗?」我疑惑。
「不,这是成亲的规矩。」
他最终还是没碰我。
可能我确实,太像哥哥了吧。
第二日我懒惰无力。
左惠妃下午才来寻我,还给我带了一封家书。
主笔是宋 *** 。
全是些细小的事情。
譬如吃了什么,今日的云像什么形状,信的末尾还有些父母的嘱托。
我看着信里的絮絮叨叨哑然失笑。
左惠妃很爱看。
她觉得宋 *** 总能把日子过得热气腾腾,朝气四溢。
她总能发现平凡中细小的美好,这是很难得的。
是啊,是很难的。
左惠妃说皇帝很难见。
但是皇帝天天围着我转,还要找机会和我拌嘴。
他说每当我叽里呱啦的时候。
他才感觉周围有点生气。
他工作未免也有些太刻苦,常常挑灯夜战,彻夜不眠。
每到这时,他就让我和他说说话。
我困得涕泗横流,头重脚轻。
当妃子也太苦了,我也想睡个安生觉啊。
看着他又在批阅奏折,我打了好几个哈欠。
「徐青竹,你醒醒。」
他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点焦急。
我一睁眼,发现自己的口水已经滴到了奏折上,晕出一小片墨团。
我脑子顿时就清醒了。
心虚地看着他,完了,重不重要啊,不会要砍头吧。
他看了看奏折,又开始调侃我:「你倒是聪明。」
「后宫不得干政,你用口水干政。」
「边塞最近不太平,你兄长自请前往,你说我同不同意。」
「他一个尚书去边关干嘛?」
我心里一紧,原来这是兄长的奏折。
「青竹莫非不知道,你兄长,现是兵部尚书?」
他去了,宋 *** 怎么办?还大着肚子,真是让人 *** 心。
23.
我忙让人传个口信给徐府。
*** 说上次兄长外出。
救了个少年,不知说了些什么。
回来就失魂落魄,对宋 *** 也冷淡了起来。
我心中顿时升起无名火。
那个少年定是安沐阳,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我要去见哥哥,问个明白。
哥哥定了三日后离京。
我和皇帝软磨硬泡要去送一送。
答应回来给他说个相声,他欣然应允。
宋 *** 也在人群中,由我 *** 搀扶。
虽是孕妇,一张小脸却下巴尖尖。
目光死死盯着兄长的脊背,泪水打着转,却不像以往流出来。
「皖眉,你身体可好。」
我掏出帕子,给她擦拭快要溢出来的眼泪。
她的睫毛湿漉漉的,刮着我的指腹。
「你怪兄长吗?」我忍不住问她。
「不怪,为国尽忠,男儿 *** 。」
她说完这句,眼里又蓄满了泪水。
欸,巴山夜雨涨秋池。
兄长走了,宋 *** 像蔫了的娇花。
也不再去关注吃了什么东西,云是什么形状。
我想着再去醉仙楼给她买点糯米糕,她更爱吃。
却看到了安沐阳,他长高了不少,变得棱角分明,可脸还是异样的白。
他身后是祝砚卿,在和他言辞激烈地说着什么。
等他们说完,我悄悄跟着安沐阳,拦住了他。
「姐姐?」
我围着黑纱,看不清面容,他还是一眼看认出了我。
他有些欣喜:「姐,我帮你上过香了。」
「你和我兄长说了什么。」我开门见山。
他一愣,随即苦涩地笑了笑。
「能说什么呢,我只不过是看到了你的新 *** 大着肚子,一脸天真烂漫。」
「而我 *** 的姐姐上了断头台,她的心上人冷眼旁观罢了。」
我脑子里的一根线突然断裂。
整个人失去了力气,瘫坐在地。
我想到那日告别。
她幸福地依偎在兄长怀里,朝我招手,眉眼温柔。
像是明月下的松间山泉,她竟是怀了身孕。
「难道你兄长不该知道,他的之一个孩子,陪母亲上了断头台吗?」
脸颊一片微凉,我竟然流了泪。
我自小极少哭,像一口干涸的井,只有在雨季才能盛满泪水。
「 *** 。」我呢喃出声。
安沐阳缓缓走近我:「和我走吧。」
「我带你走。」
「我带你走吧。」
他一声一声:「我没有亲人了。」
「你做我的亲人吧。」
「我不想 *** 了,我就想有个姐姐。」
我看着他赤红的双眼,忍不住后退。
他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松开我的手。
「是啊,你是贵妃,你有亲人,你怎么和我走。」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因为我的一点善念,安沐阳将我当成了执念。
他把所有的情感都寄托在我身上。
我有些慌了。
24.
「殿下,你瞧,真心难得真心。」
「权力,才是一切。」
一个着青衫的人影立于拐角处。
细长的丹凤眼里满是揶揄。
他直直地看着面前少年。
赫然就是此前和安沐阳争执的祝砚卿。
「你不 *** ,就什么也得不到。「
「还犹豫吗?」
清润的嗓音此刻充满着诱引。
安沐阳恍惚的神情渐渐聚焦,恢复一片清明。
他看着祝砚卿。
双眼一眯,嘴巴一咧,忽然爆发出一阵肆意大笑来。
疯狂的笑声夹杂着掩饰不住的苍凉。
「也是,我们安国灭了,再夺一个不就是了。」
「你对我安姐姐倒是真心,但徐青竹,你不许动,她不该替她兄长还债。」
25.
左惠妃早早就等在我宫里。
「青竹。」
「我太寂寞了。」
「鸡鸭鱼鹅我都养遍了。」
「我想养个孩子。」
她躺在我的床榻上,无聊地翻看画本子。
「我想看着孩子长大,而不是像小猫一样发胖。」
「长得比我还要高。」她用手比划。
「我也想感受我娘亲养我时的感受。」
我不想养孩子。
我和我哥,一个没头没脑,一个没心没肺。
我 *** *** 碎了心。
26.
最近边境不太平,纷争不断。
但相比战争来说,还算是小打小闹。
哥哥时常有捷报传来,今个劝降了谁,明个打服了谁。
后来突然有一支 *** 奋起反抗,甚至势头愈猛。
据说领头的年岁不大。
但是打起来不要命,而且极其凶残。
颇有安朝那个建国皇帝的风范,并且这支 *** *** 精良,马匹丰富。
不出几日,占领了邻国的五座城池。
邻国的皇帝急匆匆向周围求助。
周围的国家哪个不虎视眈眈,巴不得分一杯羹。
看到他的求助,都持观望态度。
「你说,我们该不该出兵,还是等着瓜分土地。」
皇帝看着我,我依旧是昏昏欲睡。
「如果是唇亡齿寒,我们就得打。」
不然助长他人气焰,危险的就是我们。
「而且我们近年来国泰民安,较为富足,小打小闹不伤身,防患于未然最为稳妥。」
我都怀疑他让我入宫,是想得我这个免费劳动力,提供无偿使用的大脑。
「明晚我去看看左惠妃,你不必等我。」他放下奏折。
我知道,这仗他想打。
他想让左将军出战。
27.
徐府来信。
宋 *** 生了个大胖小子,足足八斤八两,是个吉利数字。
娘亲还说等宋 *** 出了月子就来看我,把娃娃也抱来看看,让我给他选个名字。
哥哥不在家,宋 *** 拿不定主意。
还没等我见到孩子。
我就知道一件噩耗,哥哥被擒了。
他为救山民,却落入了圈套。
我这才意识到,敌军声东击西打了半天邻国。
原来目的在我们。
难怪之前邻国求救,周围无一人出兵,怕是都勾搭好了。
敌军的将领在城前叫唤。
徐尚书的妻子刚诞下麟儿,以子换父,可饶徐青山一命。
既然他允诺,绝不会阵前失信。
28.
宋 *** 月子都没出,就递了拜帖求见。
她更瘦削了,再不像清晨的朝露。
「参见娘娘,娘娘如意安康。」
她眼眸乌沉沉的,嘴唇也透着白。
身上还带着窗外北风的寒气,疏离而客套。
怀里的婴儿粉雕玉琢,咂巴着嘴,睡得安详。
我看着她偏头露出的小半张皎洁的侧脸,一簇睫毛浓密得横斜出来。
「你可知道安平遥。」
她睫毛颤了颤,她知道。
她还知道我兄长因为相似的眉眼爱上她,又因为心怀对安平遥的愧疚远离她。
她统统知道了。
「 *** ,我知道你的选择。」
「这也是兄长的选择。」
她漆黑的眸子蓦然闪现出微光,又要哭了,我习惯 *** 掏出手帕。
她摆摆手,抱起孩子,转身出门。
出门前,她又顿了顿,终于还是抬起头看向我。
「娘娘,这是你之一次,喊我 *** 。」
「青竹,这是你之一次,喊我 *** 。」
29.
宋 *** 抱着孩子,一步一步走向城门处。
军旗猎猎,将士们让开一条道。
我兄长被绳索束缚于高台之上,却板板正正,微微颔首。
漆黑如墨的发丝黏着血,附着在脊背之上。
为首的将领带着一狰狞 *** ,无情地嘲弄我兄长还用稚子换命。
兄长看见宋 *** ,浅褐色的眸子里情愫一闪而过。
「青山。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宋 *** 抱着孩子,送到兄长面前。
孩子发出嘹亮的婴啼,在辽阔的天地里回荡。
「叫晏清吧。」
「带孩子回去吧,皖眉,这里风大。」
兄长眉目舒展,疏朗秀雅,此刻真宛如烟雨迷蒙里的青山,不疾不徐。
「真可惜,不能抱抱他。」
我们都知道结局,兄长早已放下自己这条命。
突然,兄长的笑凝在嘴角。
「皖眉,动手吧。」
他看向宋 *** 的袖子,又留恋地扫过孩童的脸。
寒光一闪,只一瞬,兄长的身体就不再温热。
皖眉的手沾满了鲜艳的红,兄长送给她的 *** 开了刃,扎在他的胸前。
皖眉亲手给了兄长最后的体面。
我不知如何面对这与我血脉相亲的人。
哥哥爱天下,却总不能好好爱自己的爱人,也不能好好爱自己。
从此以往,世上只有我一个徐青竹,再无徐青山。
有一滴什么东西落下了,先是一颗两颗,后来变为许多条河流。
「青竹,他很疼吧。」
她双手捂着脸蹲下去。
那瘦弱的脊背,无声地抽搐起来。
泪水顺着指缝无声滑落。
远处为首的男子拿下狰狞的 *** ,挑衅似的看着我。
果然是安沐阳。
他黑眸涌动着,里面像是巨兽,要把我吞没。
他成长了不少。
像一匹野心勃勃的狼。
30.
母亲收拾了哥哥院里的东西,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她说哥哥又可怜又可恨。
为了皇命伤了自己的爱人,又不肯放过自己,伤了爱自己的人。
哥哥死了,战争也开始了。
周边的小国联盟,皇帝也有些忌惮了。
左将军奉旨出征,虽宝刀未老。
但也是年纪大了,有些力不从心。
皇帝一咬牙决定御驾亲征,朝臣劝阻,因为皇帝尚没有子嗣。
但是皇帝还是去了。
他说左蕴年有孕了,如果他回不来,就辅佐左惠妃直至皇子诞生。
由左惠妃垂帘听政。
没人好说些什么。
左惠妃的 *** 战功赫赫,更何况她腹中还有了胎儿。
我觉得有些奇怪。
为什么我参与许多人的人生,自己却像个局外人。
左惠妃这些天累坏了。
她说不该抱怨之前太闲了。
她每天坐在帘子后面。
听着百官叽叽喳喳,真是头疼万分。
「你辛苦了,有孕本就辛苦。」
我想着她 *** 了,心疼地看着她。
「我 *** 个屁。」
她毫无形象地瘫坐在一旁,顺手抓起葡萄。
「皇帝的笨主意,要是他回不来,我可就倒霉。」
「为什么不用我当借口呢。」
我帮她取下发冠。
「 *** ,你哪有我背景硬啊,我爹是掌兵权的,别人奈何不了我。」
「而且,他不想把你扯进来。」
「他还说,如果他回不来,就放你出宫。」
「你看他多狠,考虑你的未来,把我放着当苦力。」
左惠妃好像很爱说话,她独自倚在一旁,烛火明灭,噼里啪啦。
「你在担心。」
我看着她,心中笃定。
「怎么看出来的?」她一个眼波扫过来,有些惊讶。
怎么看出来的,左惠妃以前懒得一塌糊涂,惜字如金。
如今这么勤勤恳恳,滔滔不绝,能是为了谁。
她心里不安,怕皇帝真的回不来。
如果女儿不喜欢,以左将军的 *** 子,怎肯把女儿送进来。
没想到左姑娘马马虎虎,这么久才认清自己的情感。
31.
皇帝毕竟也是马背上出来的,骁勇善战,和安沐阳打得难舍难分。
祝砚卿是皇商。
联通几个国家的商路,富可敌国。
他爱慕安平遥,之前靠近我是想为安 *** *** 。
但他没想到我入了宫。
还救了安沐阳,他就又串掇安沐阳 *** 。
他真金白银地供着 *** ,谁知道打了这么久,钱财像流水。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他突然有些心疼,奈何安沐阳的 *** 规模已经成了,他还摆脱不了。
但他又发现新商机,让王公贵族下赌注,看谁能赢。
联盟的小国退出了一个又一个。
只剩下皇帝和安沐阳你来我往,乐此不疲。
终于有一天,两方终于休战了。
这场战争持续得太久,实在耗民伤财。
二人瓜分了落败小国的土地。
安沐阳自立为王,国号平阳。
这场赌局无胜无负,祝砚卿赚得盆满钵满。
但是皇帝和安沐阳,想着法子加重了祝砚卿名下商户的税收。
几国格局达到诡异的平衡。
纷纷扰扰,最终都被利益左右。
我每天都帮左惠妃往衣服里塞枕头。
已经九个多月了,再拖下去真要瞒不住了。
她倒是心大。
她说院子里那么多猫啊狗的,到时候随便抓一只,就说生了个怪胎。
「呸呸呸。」我忙让她去去晦气。
皇帝回来了,我心里又欣慰又有些惆怅。
欣慰的是左惠妃不用提心吊胆,可以继续偷懒了。
惆怅的是我不能随心所欲睡到日上三竿了。
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处理 *** 这件事的,但是左惠妃晋升了。
如今也是惠贵妃了。
左将军经过此战,也交了兵权。
自请告老还乡,当一个山间闲人。
皇帝百般挽留,还是收了兵权,赏了左将军一个不痛不痒的爵位。
他第二次翻了我的牌子。
只不过吃了晚膳和我大眼瞪小眼。
临门一脚时,他又停下了。
他问我,是侍寝还是出宫。
如果侍寝,此次过后我就是皇后,如果出宫,他也不会阻拦。
我想到了安平遥,想到了宋皖眉。
爱和 *** ,为什么要相互矛盾呢?
我选了出宫。
徐贵妃病重离世,香消玉殒,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毕竟徐青竹还是徐 *** 时,就体弱多病。
32.
我坐着一个小小的马车,被悄悄送出宫门。
蝉鸣阵阵,蛙声片片,我心里却宁静一片。
再过半个时辰,我就到家了。
宋 *** 说晏清现在白白胖胖,牙牙学语,可爱得很。
晏清叫宋晏清,和宋 *** 姓。
这是只属于宋 *** 一个人的孩子。
*** 母亲把半数家产给了宋 *** ,和左将军一道游山玩水去了。
走的时候还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我享福。
祝砚卿和宋 *** 也熟悉起来。
说来也巧,晏清、砚卿,实在容易听错。
马蹄声戛然而止。
一只修长的手掀开马车的帘子。
我透过掀开的帘子,看见随行的车夫和兵士都七倒八歪。
「姐姐。」
那双黑夜之中犹如星辰的眸子熠熠生辉。
他微微俯身,满眼欣喜。
他的发丝带着露水,仿佛等了我许久。
手里还捏着一捧路边的野花。
33.
「安沐阳。」我看他手里有些蔫垂的花。
脑子里想的是宋 *** 包的什么饺子。
宋晏清白白胖胖,到底有多胖。
他小心搀扶我下马车。
看着他宽阔的脊背,我猛然发觉,不知不觉间。
他早已不是温泉里那个湿漉漉的少年了。
我伏他炽热的怀里,心中却冰冷。
我夜半出宫,仅有宋皖眉一人得知,为何安沐阳能在此守株待兔。
往日如走马观花一一浮现。
丝丝缕缕缠绕,织成一团乱麻。
宋 *** 的脸,安平遥相似的脸在我脑海中重合交叠。
反反复复。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想法在我脑海中生出。
我抚上安沐阳的脸,手克制不住微微颤抖。
「你们姊妹姐弟三人,如今真真是天各一方。」我状似无意。
他握住我的手,细细摩挲,似有所感,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猛然他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我,我的手被捏得疼痛。
我了然,随即改口。
「说错了,是二人天各一方。」
他别过头,不再看我,仿佛我真的是口误一般。
34.
一到平阳,我就长 *** 。
梦魇不断。
梦里是兄长临别的淡然一笑。
兄长早就知道了?
他给孩子取名晏清,莫不是在提醒我?
晏清,砚卿。
祝砚卿怕是爱的从来就不是安平遥,而是宋皖眉吧。
不,应该是安皖眉。
为什么她和安平遥如此相似?这真的是巧合吗?
为什么安平遥一死,兄长就遇到宋皖眉?
为什么祝砚卿时时出现在我身边,我们定亲时我入了宫?
为什么安沐阳孤身一人,可壮大到如此?
仅仅因为祝砚卿的万贯家财?
她在利用我兄长对安平遥的情谊。
只怕她们的根早已扎在北襄肺腑。
思绪渐渐清明。
我一睁眼,心中百转千回。
最后一个问题,安平遥的死,到底是不是我兄长所为?
她的死,难道也是宋 *** 苦心孤诣,层层布局的一环?
35.
北襄死了个徐贵妃,平阳多了个徐夫人。
徐夫人?呵,亏得安沐阳大费周章把我抢过来。
但我病了这些天,安沐阳衣不解带。
亲自在我身侧照顾我,倒显得心意十足。
我倚在床头,想不透他的所作所为。
真是爱我吗?因何而起?爱怎么那么草率。
「为何待我这么好,是想替平遥 *** 吗?」
「让我爱 *** ,再杀了我?」
我撑起身体,懒懒倚在床边,眼睛就那么直直瞅着他。
他顿时手忙脚乱。
勺子都反放在碗里,用勺子柄舀汤给我喝。
洒了一手。
我当然知道他不是这么想的。
毕竟当初他哭喊着不想 *** ,只求我陪伴,与我离开。
「青竹,你我之间,从来与他人无关。」
他湿漉漉的手捧着碗。
「青竹。」
「你也别把我与他人做比好不好。」
我怎么回答呢?
我们二人往昔带刺,带着刺拥抱,只会更疼。
我从来没真心爱过谁。
只想着安稳度日,浑水摸鱼。
日子过好了,爱不爱的重要吗?
安沐阳,为什么非要爱才能存活。
36.
清晨传来消息。
在二国边境的小庙里。
外出治水的宋相国发现了左将军的 *** 。
左惠妃的 *** ,一生戎马,死的时候周身残垣断壁,杂草丛生。
*** *** ,已露森森白骨。
所有线索都指向安沐阳的 *** 。
因为残留的白骨破损处呈现不规则的齿状,是安沐阳 *** 特有的齿刀。
我心下不由担心起我云游在外的父母。
安沐阳一直未解释,似是有所顾虑。
皇帝久等不到安沐阳回复,气急,刨出了安平遥的 *** 骨曝晒。
我愤怒至极,又有些惊讶。
原来皇帝一直都知道安平遥的 *** 骨葬在哪里。
对我们的无伤大雅的所作所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37.
我又见到了祝砚卿。
「徐夫人,好久不见。」他笑着,心情很好。
身后还跟着一头戴斗笠之人。
他们进了安沐阳的书房,从白天到黑夜,貌似争吵不断。
我侧耳细听,吵的都是些废话。
明显是要防着隔墙的耳朵。
我看着乌云压城,风雨欲来,转身离去。
这天,要变。
有些事,不能再拖。
「徐 *** ,等等,要下雨了,带一把伞吧。」
祝砚卿有些步履匆忙,递给我一把伞。
看着伞面上烟雨迷蒙的青山。
我 *** 使神差接了下来。
「多谢。」
38.
祝砚卿出了宫,他是个大商人。
哪里都有他的产业,着斗笠之人住在了行宫。
我悄悄潜入。
我躲在花丛中,任雨水打湿。
「你。谁?」
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响起,他举着一个硕大的叶子,蹒跚靠近我。
这个孩童长着与我兄长极为相似的脸。
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拐角。
「晏清,不是说了等等娘亲。」
我抱着晏清,与她相视。
「好久不见,宋 *** 。」
「青竹,喝点热茶。」她殷勤照顾我。
还说是安沐阳想给我个惊喜,才会将她们 *** 二人接来。
「那天你究竟包的什么馅儿饺子啊。」
「还是根本没包,知道我反正回不去了?」
「嗯?」
「安 *** ?」我根本没给她回答的机会。
我迫切地想知道一些事情,我想知道心里这把剑,该指向谁。
39.
「安平遥并无谋逆之心,究竟是给谁当了替罪羊?」
「安 *** ,你心里清楚,安平遥的死,到底是谁造成的?」
我早就看到窗外的黑影,想必是出来寻我的安沐阳。
宋 *** 抿了口茶。
「不过是我弟弟养的小玩意儿,想的还挺多。」
突然,她靠近我,在我耳边一字一顿,极其细微又清晰。
「安平遥的死,好用极了。」
确实好用。
一石二鸟,毁了徐家,激发安沐阳的仇恨,催生安沐阳的野心。
安沐阳现在就是她一手打造出来的狼崽子。
我抬手,打了她一巴掌。
她面上指印鲜红。
房门应声而动,安沐阳阔步走来,拉住我还未放下的手。
宋 *** 挑衅看着我,仿佛在告诉我,绵绵情谊也比不过骨肉至亲。
晏清吓哭了。
迈着小短腿过来,不住捶打我的小腿,仿佛是在气我打了娘亲。
我挑眉看向安沐阳。
他看着眉眼冷峻的我,嘴角还莫名地一弯。
「青竹,手疼吗?」
他看向我同样赤红的掌心,拉开我与宋 *** 的距离。
「长姐,青竹年幼,海涵。」
比我还小几岁的安沐阳脸不红心不跳。
宋 *** 瞪了我一眼。
「我还低估你了。」
「没想到我的好弟弟还是个大情种。」
安沐阳虽说没听见宋 *** 说的话,但对于我的责问表现得太过平淡。
要么他早就知晓,要么他自有安排。
40.
夜深露重,他带着一身清冷拥住了我。
他环着我,轻吻我的耳垂。
他的嘴唇很冷,吻得我一身战栗。
「告诉我实话吧。」
我转身,四目相接,细微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他的脸又是一片红。
「青竹。」他呢喃。
「我们确实是姐弟三人。」
「宋相受我父皇恩泽,他有意收养我们三人,培育我们,兴复前朝。」
「平遥姐姐与我无追名逐利之心,回归山野,当了土匪。」
他将头埋在我颈间。
「长姐不满我们懦弱,与我们分道扬镳。」
「后来平遥姐姐离世,长姐苦心孤诣,用多年部署助我复仇。」他娓娓道来。
「你是否已经知晓,我兄长并不是告密之人。」
我直接看着他感人肺腑的演说,戳破这层纸。
41.
他不动弹,良久,发出低笑。
手也不老实,穿过我的衣襟游走,
他鼻腔中溢出的 *** 越来越浓烈,像是越界的警告。
「我家青竹,真是聪慧。」
他手指划过我胸前的柔软,在顶端 *** ,摩挲着 *** 的边缘。
「我在你兄长大婚那日,就知道是宋皖眉告了密。」
「我心里不甘,就找了个时间告诉了你兄长。」
他禁锢住我,俯身满意地欣赏我的疑惑的神情。
「谁知你兄长竟然自请出征,并没有为难宋皖眉。」
「他不是爱上宋皖眉,他已一心求死。」
我了然,兄长转嫁了一腔热忱,到头来发现一步错,步步错,再无法挽回。
在我看来,懦弱至极,用死来躲避。
「青竹,你可知她为什么扶持我?」
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安沐阳是唯一的男丁。
宋皖眉有野心,有手段,有金钱,有兵马。
独独缺了名正言顺即位的由头,就因为她是女子。
所以她不择手段逼迫安沐阳,借助安沐阳的名头起兵。
「她想让你当个 *** 。」
她想让安沐阳当 *** ,自己掌权,再把我这么个小玩意儿赏给安沐阳把玩。
「聪明,青竹。」
「我的老底都透给你了。」
「我们应当是夫妻了吧。」
他衣襟松散,从胸膛到腰腹一望无遗。
「今夜,我不放过你。」
我看着他起伏的胸膛,伸出莹白的脚,轻轻勾住他的腰,吻住他的唇。
「安沐阳,我来教你,如何做皇帝。」
42.
月色溶溶,烛影摇曳。
他好似不知疲倦,不给我停歇的机会,把我拽进一片又一片沼泽。
脚上的细铃响了 *** 。
我死死抓住他的肩,留下不少鲜艳的划痕,他却很开心。
「青竹,我今日上朝都不想穿衣服了。」
他紧紧贴着我,露出满足地喟叹,仿佛这些羞人的红痕是勋章一样。
「随你。」我嫌弃他烫得吓人,一直往旁边钻。
我挪一下,他挪一下。
一不留神,我已悬空,他赶忙大手一搂,我们两个一齐跌落在地。
两具 *** 的身体相贴。
「殿下,该上朝了。」门外的宫人打断这绮丽的氛围。
43.
晏清与我兄长简直一模一样,想必是我兄长的骨血。
那为何取名晏清,与砚卿谐音。
我仔细端详着祝砚卿给我的伞。
整把伞精巧无比,唯独伞柄处有些粗糙。
我细细抚摸,突然发现伞面青山上长着几丛青竹。
顺着山的阳面排列。
我按照竹生长的方向扭动伞柄。
「咔嗒」伞柄脱离。
我从中抽出几张纸来,上面的字迹,赫然是我兄长。
兄长曾经向祝晏卿购买过死士百人,落款时间是安平遥行刑前一日。
原来啊,原来兄长他,早就抱着不成功便成仁。
背负与前朝余孽勾结的骂名,想去拯救安遥。
原来他,不曾软弱。
那百名死士为何没出现?
*** ,我的好 *** ,安平遥至死都以为,是她的爱人背叛了她,如何瞑目。
44.
我抢过一匹马,策力奔驰。
这马就是皇宫里的玩物,身形矮小,跑得不快。
但足以让我追上城门口祝砚卿。
「那百名死士哪里去了。」
我一手扬鞭,发丝飘飞。
将手中的伞丢向他。
祝砚卿接过伞。
「行刑前一日,死士已经提前行动,她自己拒绝离开牢狱。」
「为何?」
「怕你徐家勾结 *** ,满门抄斩,遗臭万年。」
「她知你兄长心意,足矣。」
他站在硕大的城门前,阳光洒在他的眉梢。
心事浮沉,终于淹没于细长的眉眼之中,转身离去。
我的背后,宫娥提裙赶来。
她们呼喊些什么,我已经听不清。
祝砚卿说他是商人,一颗心是可以分割的。
报恩与求利。
他告诉完一些 *** ,还了安平遥与我兄长曾经的恩惠。
再往后,我们就道不同,不相为谋了。
45.
安沐阳还穿着朝服,同样骑着宫里的小马。
看起来有点滑稽,他的脚都要拖到地上。
「青竹。」他焦急万分。
额前的珠串打着脸颊两侧。
「你别乱跑。」
他翻身下马,走来牵着我的 *** 缰绳。
「走,我让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
最近要打仗了,左将军是宋皖眉杀的。
逼安沐阳背下这口锅,安沐阳还未全部吞下宋皖眉的势力。
不能轻举妄动,此举太过危险。
「只能硬着头皮打仗吗?」
他点点头。
「安沐阳,从现在开始,你只需要做部下心中的好皇帝,收拢势力。」
我随手给他夹了一块鸡 *** 。
「真的要吃掉吗?」他抬头。
「对,大丈夫要能屈能伸,喜怒不形于色。」我又给他夹了一块。
「好事成双,加油。」
46.
战争又开始了。
安沐阳此次骁勇异常。
以往的他勇猛有余,智谋不足。
显得太过青涩,像一颗蒙尘的珍珠。
这孩子确实脑子不太好使,不过我已经将这颗珍珠擦亮。
他带着 *** 一往直前,连破三城,势如破竹。
平阳众将领一步一步被这位少年帝王所折服。
我立于窗前,听着捷报频发。
一只圆滚滚的鸽子停在了窗台边,朝我摇头晃脑。
我喂了一把小米,伸手拿下它脚上绑着的细小竹节,抽出一小团纸。
宋皖眉还真有点本事,在北襄的细枝末节安 *** 人手。
不过,惠贵妃也不赖,真不愧是我的好姐妹。
剥丝抽茧,跟着宋皖眉知道了我的踪迹。
也多亏了她爱养动物,没有这只如此圆滚滚的鸽子,我还真联系不了她。
我又将一幅手绘的地图塞了进去,将鸽子放飞。
47.
安沐阳一路打到了北襄的皇城。
横驱直入,所向披靡, *** 士气高涨。
皇帝亲自出门与安沐阳交战, *** 而归。
城门将破,宋皖眉今日隆装盛饰了一番。
一袭红衣,登上城门,像城门上绽放的一朵红梅,俯瞰城外的平阳兵士。
等这一刻,她等了太久。
「祝砚卿,动手。」她殷红的嘴唇微微颤动。
祝砚卿一声令下,无数甲胄之士从他的商铺涌出。
里应外合,打开城门。
安沐阳带着一部分精锐与宋皖眉会合。
宋皖眉一步一步向他走近,脚步很慢,裙摆纹丝不动,眸深如潭。
「这天下,就是你我二人的了。」
她目光灼灼,拥抱安沐阳。
突然,她的袖口寒光一闪。
*** 扎向安沐阳的胸口。
「现在,是我的。」
「辛苦你了,弟弟。」
安沐阳捂住胸口,轰然倒地,满眼不可置信。
「为何?」
「我不想留着一个掌控不了的人。」
「晏清即位,我当个垂帘的太后不是更好?」
她语气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像淬了毒。
「义父,速将我的晏清接来。」她呼唤宋相国。
却发现宋相国神情诡异,他一步一步从拐角走出。
背后的左贵妃举着寒刃。
「原来还有个漏网之鱼。」
宋皖眉早就派人绑住后宫众人,看到左惠年身旁无人,以为她在负隅顽抗。
「皖眉,我的女儿。」宋相颤颤巍巍。
她走向龙椅,睥睨着繁复的花纹,抚摸着,稳稳坐下。
「那你杀了他吧,他看着我如此,黄泉路上应该满足了。」
她冷冷看着面容枯槁的宋相,波澜不惊。
48.
「未曾想,你如此六亲不认,倒真有做皇帝的潜质。」
安阳缓缓起身,今早我刚让他穿上金丝软甲。
卸磨杀驴的事情,宋皖眉干得出来。
她的亲信也意识到不对,屋梁之上悬下数位黑衣人,与她的亲信缠斗。
她慌忙躲闪,向门外跑去,她的部下都在城门口。
可宫门已闭。
49.
此时,祝砚卿像拎小鸡似的,将我提了进来。
祝砚卿火急火燎带着一堆人从平阳的宫殿里把我抓出来,想用我当个 *** 。
我一路打着瞌睡。
「你怎么不怕。」
祝砚卿一直拉着我,生怕我从马上摔下去。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犯困。
宋皖眉和祝砚卿以我为 *** ,逼迫我们放他们出门,还要安沐阳自刎。
我一看到安沐阳这小子就知道完蛋,安沐阳竟然真的在考虑。
「蠢货。」我一个转身,直接靠上宋皖眉手中的剑,剑穿身而过,鲜血倾泻而出。
「反正我要死了,还不拿下?」
我咬牙切齿,看向左惠年和安沐阳。
安沐阳眼眶通红,提刀就干。
随即我拔下金簪,快速扎向祝砚卿,他一躲闪,被我扎到肩头,松开了禁锢我的手。
我又是一个扫堂腿,拔出 *** 在身上的刀,一刀砍向她的腿。
你说我为什么不怕,你说我为什么不怕?
当年在朝堂上我连脑袋都不要。
怼天怼地,出门当使者,和外邦人吵得昏天黑地,口吐白沫,用脑袋碎大石。
我命都可以不要,你说我为什么不怕。
50.
安沐阳忙扯下衣服堵包我的伤口,把我抱住不让我乱动。
我挣脱不了,看向左惠年。
「惠年,放狗。」
左惠年点头,口哨一吹,四面八方涌出几只肥胖的狗。
它们用最快的速度挪动着,滴着口水,凶狠地嚎叫。
然后趴在了左惠年脚边。
全场静默。
宋皖眉的部下忍俊不禁,憋不住笑。
突然,「嘎噶。」一阵响彻云霄的鹅叫让我虎躯一震。
「安沐阳,快躲起来。」我慌忙拽住他。
浩浩荡荡的白鹅大军雄赳赳出现在我们的视野。
无数脚蹼发出吧嗒吧嗒地声响,我永远也忘不了被白鹅支配的恐惧。
白鹅发起攻势,扇动着翅膀,蹦跳飞跃,啄人 *** 股于无形。
一时间,满屋子惨叫和纷飞的鹅毛。
「谁训练的鹅啊,啄人家命根子。」安沐阳一阵后怕。
51.
「皇帝哪里去了?」安沐阳疑惑。
我:「在你皇宫里。」
安:「嗯?」
我:「我给的地图。」
「为什么?」
「都让你一直打到皇宫了,不得未雨绸缪一下,防止你叛变。」
52.
又到了两国签订盟约的时候。
宋皖眉带着重伤的宋相逃走了。
我们对外放出消息,本来平阳国即将战胜。
关键时刻,宋皖眉利欲熏心,导致功亏一篑。
她原有的部下一时间对她的所作所为颇有怨言。
安沐阳因此次战争积攒了大量的威望。
我和他一起去把安平遥的 *** 骨带回了家。
一把火,她的往昔就封存在一个陶罐中。
只可惜,我兄长的 *** 身从未找到,怕是踏碎在铁蹄之下。
我心里隐隐胀痛。
「青竹,回家吧。」
安沐阳暗中筹备了封后大典。
这次被我溜了去,我还偷走了安平遥的骨灰。
53.
皇帝问我要什么赏赐。
我说我想做回徐青山,做回徐尚书。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
朝我摆摆手,把禁卫军的玉牌丢给我。
左惠年挺着孕肚送我,看来皇帝与她已经心无芥蒂。
皇帝不曾碰我。
一方面是怜惜我,一方面是心中装着左惠年。
此前碍于左将军的兵权与朝堂局势。
他有意冷落左惠年。
左惠年有些不舍。
「真不留下?」
「不留下。」
「那安沐阳。」
「就当我一晌贪欢。」
54.
「徐尚书,是否出发剿匪。」
等候我多时的禁卫军朝我行礼。
「出发。」
我装好陶罐。
荒风落日,旷野无声,唯有我马蹄飞快。
安平遥,青山,青竹带你们去看看这大好河山。
小说:少女拥有预知能力,告知小伙明天就会死,他却异常淡定翌日。
经过昨晚一直持续到深夜的讨论,夏兰一共制定了营救作战计划。
也经过了全员同意,毕竟这次东部战区出现毁灭者,是所有人预料不到的。
必须谨慎起来。
虽说异族人长老就是当诱饵来送死的,但毕竟是被楚白亲自 *** ,能够突破妖兽大军的重重阻拦,斩杀异族人长老。
足够说明这个人类强大的实力。
哪怕是十狩的三大将出手,估计也够呛。
这也从某种方面来说,异族人似乎把楚白当成了十狩三大将。
因为在整个异族人和人类大军的抗衡历史上,十狩作为人类更高战力,很少主动参战。
但每次参战都能取得极大的战果。
同样的,排名前三的十狩每次出战,毁灭者都有极大的概率出现。
“哥,你要小心,要保护好菲菲姐他们,”巧儿看着整理装备准备出发的楚白,眼神中充满憧憬。
“放心吧,一个不会少,巧儿就和青竹乖乖在家”楚白蹲下后,摸了摸巧儿的脑袋。
“楚哥哥,我...我昨天做了个噩梦...你”青竹缓缓走出,眼神中朦胧的弥漫着泪花,看起来快哭了。
“噩梦?怎么样的噩梦”楚白诧异, *** 。
“呜呜!我梦到你死了....”青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楚白:“...”
夏兰:“...”
“梦是反的,梦到我死,说明我活的比谁都好”楚白无奈的刮了一下青竹的鼻子,笑道。
“可是我的梦一直都很灵验!我的三个哥哥牺牲的时候,都在我梦里出现过!”青竹忽然喊道。
听到此话,众人对视了一眼,一阵无奈。
“放心吧,等我回来,我就带你去挑选召唤兽,你的天赋可不能浪费了”楚白倒也没太放在心上。
倒是夏兰,俏脸微微变化了起来,看向青竹的眼神也古怪了起来“莫非...青竹这丫头是...?”
“先知?”菲菲小声说道。
“楚白,青竹的精神强度检测过了?”夏兰 *** 。
“哦,一直没告诉你们,她的精神强度达到了 *** ,”楚白开口道。
众人:“....”
*** 精神强度!何等震撼!十狩三大将的精神强度就是 *** !
难不成,这丫头以后能够与十狩三大将媲美的存在!
但夏兰关心的可不是这个。
人类的精神强度越高,开发出来的能力也就越强。
普遍来说,精神强度达到了B级,就可以使用念力攻击,和异族人的念力同等。
而达到 *** ,便会开发出更为强大的能力,预知!
当然,并不是完完全全的预知未来,只是在某些特定的时间,偶然可以预见。
人类大脑,普遍只开发了百分之三,极少数人开发到了百分之五,或者百分之八。
念力和预知能力,就是来自这些开发的大脑。
大脑是人类唯一抗衡地外生命的 *** ,特别是全球人类同时植入人造芯片。
这颗芯片,能够激活大脑活度,用于开发精神。
青竹做噩梦,极大程度上说明了她已经拥有了预知未来的能力!
楚白会死?
夏兰和菲菲二女的脸色此刻都不太好看,但又不能完全确定。
还没等她二人说点什么,楚白已经动身。
“出发”。
楚白大手一挥,动身前往东部战区。
其他人只好跟上。
这次比较来时要方便很多,夏荷派了一辆 *** 装甲车和四名士兵一同前往战区。
坐在车里,楚白仔细的看着这次的营救名单。
一共六人。
两名东部战区高级指挥官,四名科学家,但是名单是有了,可是楚白却不知道他们被困的具 *** 置。
这就有点麻烦了,东部战区何等庞大,单单是地下研究所就足足有六十多个。
如果用排除法挨个去搜的话,估计这些脆弱的家伙根本等不到楚白去救,就会饿死或者被 *** 。
但是夏荷也提供不了准确的信息,这就很麻烦了。
“楚白,看来,我们的运气还是比较好的,不用担心找不到他们了”菲菲拿着平板,笑道。
闻言,其他人立马凑了过来...
在平板上,竟然还特么有现场直播?
这开启现场直播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一直和楚白特别有缘的 *** 记者!
显然,在东部峡谷歼灭战结束之后,她就带领团队马不停蹄的赶往东部防线,现场直播这里的战况。
但似乎她的运气不是太美好...
“观众朋友们,我被困在这里一天 *** 了,再加上东部峡谷,已经两天了。”
“两天我没吃任何东西,一口水也没喝,我怕是坚持不过今天晚上了。”
“你们看到他们了吗,他们几个都是东部战区的指挥官和科研人员,不过已经有两个科学家吓疯了。”
“还有三召唤师,不过他们太弱了,救不了我们....”
女记者拿着话筒,神情呆滞,头发乱糟糟,说起话来,也是有上句没下句,似乎意志力已经被妖兽摧残的一干二净。
“南部战区总部!如果你们也在看现场直播,为什么到现在还不派人来救我!”
“如果你们看到直播,立刻派十狩来!全派来,我的命不该死在这!”
一个中年男子,双眼布满血丝,一把抓住 *** 机,对着镜头呲牙咧嘴的疯狂怒吼。
“别费力了,没人会来救我们,也不看看外面有多少妖兽,” *** 记者坐在墙角,眼神空洞,完全没了一天前的热情...
“ *** !我手里掌握着东部战区的所有 *** ,包括妖兽的地下 *** 地,如果不来救我,一辈子也别想夺回东部防区!”中年男子怒吼道。
看着平板里那发了疯似的男子,楚白算是明白为啥要救了,这货手里有妖兽在东部战区的分布图?
东部战区作为最重要的人类 *** 地,自然不可能那么轻而易举的拱手送给妖兽,打回来那只是时间问题,但前提是开打之前必须找到妖兽的老巢。
杀掉老巢里藏着的播种者,否则的话,来再多的人类大军也无济于事,因为播种者能源源不断的制造其他种类的妖兽。
嘭!
就在这时,实验室外的大门,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撞了一下...
“ *** !它们要进来了!”那中年男子吓得屁滚尿流,甚至地上已经给吓尿了一 *** ...
男主成熟稳重的大叔文,除了《良陈美锦》的陈三爷,你还知道谁?1、《良陈美锦》作者:沉香灰烬
重点:这本古言是超级经典的大叔文了,成熟内敛的陈三爷,深沉又恰到好处的爱简直让人迷得无法自拔,没看过的亲一定要看一下哦,超级好看的甜宠文。
2、《眉间心上香》作者:寂倾墨
重点: *** 文。男主是 *** 时期伤害的大财阀,腹黑阴冷很可怕的一位大叔,男主三十八岁,男女主是相差二十岁左右,女主属于皇室血脉,家道中落,母亲失踪,于是从北平到上海来投奔舅舅(即男主)PS:算是伪舅甥文。因为在那个封建时期,所以男主已经有妻子了,而且还有一儿一女,不过男主并没有喜欢过别人,也没有谈过恋爱,喜欢上女主后就再也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女主是超级好看,属于那种清水芙蓉的 *** 。
3、《倾山慕影》作者:萧儿美蛋
重点:这本就是 *** 文,虐是真的虐啊,好看也是真的好看,就是因为看过这本,然后把作者的书都看完了,作者写了好几本这种 *** 大叔文,感觉大部分都很虐,这本也是,当时真的是哭着看完的,男主是强取豪夺吧,男主和女主哥哥是 *** ,被出国的哥哥托付到男主那里,结果男主就对女主日久生情了,但是女主又对男主军中的一个军医有了好感,然后就开启了一系列的 *** 情深。中间有掺杂了女主哥哥的爱恨情仇,具体过程就不多说了,喜欢虐的可以看下哦。
4、《青竹梦》作者:绿蚁紫檀
重点:很温馨的一本古言穿越文,作者描写的很细腻,很真实,男主也很成熟,男女主双处高洁哦。一个穿越女低调生活,顺应朝代,幸福一生的故事。
*** 来源于 *** ,如有侵权请删除
各位书友们,大家好,我是宋宋要吃糖!今天给大家带来几本古言小说,如果你也喜欢这类型的小说,还请多多点赞留言呀,每本都是高分精品。
之一本:《赤心巡天》作者:情何以甚
简介:
上古时代,妖族绝迹。近古时代,龙族消失。神道大昌的时代已经如烟,飞剑绝巅的时代终究 *** ……
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
那埋葬于时间长河里的历史 *** ,谁来聆听?
山河千里写伏 *** ,乾坤百年描饿虎。
天地至公如无情,
我有赤心一颗、以巡天!
入坑指南:
对于姜望转赠三城论道所得道勋一事,除了凌河以外,几乎没人能够理解。
但也没人会干涉。
姜望不欠任何人,除了姜安安之外,也不需要对谁负责。
不过,在与赵汝成闲聊的时候,姜望还是表达了歉意:“汝成,本来三哥是应该先帮你凑出一颗开脉丹的,但......
赵汝成反倒笑出声来:“天底下难的人和事多了去了,你帮得过来吗?”
“我并没有什么兼济天下、拯救苍生的大志向。但有些事既然撞上了,也没办法视如不见。你没看到他们红着眼睛的样子。那些人,可是流血搏命时眉都不皱一下的.....”姜望叹道:“让我想起咱们从小林镇回来后,那些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偷偷哭的师兄们。”
“我的三哥!我倒宁愿你是有什么大志向啊。”赵汝成笑着,语气半真半假:“像老大这样的老好人,有一个就够了。”
姜望沉默了一会儿,道:“我只想要你知道,三哥不是不在意你的前途。的确是当时心软。咱们几兄弟一起做任务,积攒道勋很快。三山城那些老百姓,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等。”
赵汝成看了看他:“我也只想告诉你。我真的不需要。”
“你的天赋很好,不该浪费。”
“谁叫快活的事情,总跟 浪费’ 有关啊。”赵汝成笑嘻嘻的:“千金买一笑是浪费吗?但是我快活。虚度光阴是浪费吗? 但是我快活。我有钱,我有天赋,但是怎么样呢? 偏偏浪费它们,才令我快活!”
姜望道:“这是老大没听见,不然准得苦口婆心说教你半天。”
"哈哈哈哈。”赵汝成大笑道: “所以他每次一说教,我马上就跟他说,我回家去努力!说完就跑。
两个人说笑着,从道院大门前走过。
第二本:《苟在妖武乱世修仙》作者:文抄公
简介:
方夕穿了,而且是二穿!
在修仙界我唯唯诺诺,在异世界我重拳出击!
没想到千百年后,在修仙界也成了大佬!
入坑指南:
大凉世界。
三元城。
确认司徒青青是在盯着陈平之后,方夕又守候一段时间,等到法器炼成,终于以护身符封闭地窖,再次穿越到大凉世界。
站在路边上,方夕打量着来来往往的商户、游人。
诡异的是,这些人毫无所觉地走过,哪怕方夕将脸都怼到一位妙龄女子的身前对方也没有一句“登徒子’ 地骂出口。
造成这一切的元凶,自然是方夕身上所穿的一件皮甲。
按照方夕的要求,百炼坊的炼器师只用数日就打造出这件下品法器一-迷彩衣!
此法衣之上,篆刻了数个小阵法,有辟尘、冬暖夏凉之效,甚至能根据使用者小幅度调节松紧,保证穿着舒适。
除此之外,它更大的一个功能,便是——迷神!
按照交货之时古 *** 所言,只要输入法力,不主动现身,凡人就绝对无法发觉隐藏的使用者。
这一点,他让百炼坊后院中帮忙的苦力确认过。
这些凡人苦力,如果放在世俗之中,一个固都是神力惊人的绝世高手,愣是没有个发觉施展法器效果的方夕。
当然,对于古 *** 而言,这件法器完全是一件四不像。
因为它缺乏最后一个高阶法阵一一匿灵阵!
因此,只要附近有一个哪怕炼气一层的修仙者开启天眼、灵眼等小法术,就必然能发现。
对方甚至有点强迫症地表示,愿意给法器再提升一波,臻至完美,甚至可以打个折扣。
但方夕直接婉拒了。
毕竟那头变色龙妖也才一阶下品,珍贵的匿灵法阵用上去很不值得。更关键的是......这个阵法可比什么辟尘、辟水昂贵多了! 方夕目前的灵石有限,不能如此消耗。
这方面省下来的大笔灵石,全部被方夕兑换成了气血丹等对体修有用的丹 *** ,准备在大凉好好提升一波。
经过之前的论证,先提升武道,再争取资源修仙的 *** ,是行得通的若是我武道能堪比炼体三重,那在青竹山坊市,就几乎没有什么危险了。
方夕施施然穿着迷彩衣,一路走到城门。
第三本:《我为长生仙》作者:阎ZK
简介:
仙神妖魔,王侯将相;龙女掌灯,杯中盛海。
野狐参禅,猛虎悟道;朝游北海,暮走苍梧。
仙神存世,妖魔立国。
这些原本和齐无惑并没有半点关系。
而总是在梦中看到方块文字的齐无惑,那时只想着能够参与来年的春试。
直到在做黄粱饭的时候,有个老人给了他一个玉枕头,让他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黄粱一梦。
…………
黄粱梦醒破凡心,自此大开修行门。
金乌飞,玉兔走。
三界一粒粟,山河几年尘。
把剑闲从闹市过。
无人知我是真仙。
入坑指南:
哦,度人入道。
看起来这个吕纯阳,修为也就一般般啊。
老松树看着这个年少的道人,心中不由了然,于是按下心来,抚摸着自己的胡须,从容不迫地回答道:
“好说,好说,老夫记得此人,之后自有法门寻你。
"到时候必帮你寻得此人。
他的声音顿了顿,强调道:“老夫可是活了五百岁的”
“绝无虚言!
这诸山中的灵 *** 也都笑起来。
少年道谢,这些灵 *** 一路相送,等到了他穿过了幽深的林地,远远已经可以看到了烟雨朦胧当中的城池,才止住了脚步,齐无惑没有着急赶路,等着那些灵们吃完了他手中的松子,这才要离开,山中之灵在这山中的高处目送他远去,少年道人微微领首道谢。
体内自有一股气息流转。
他还带着来自于鹤连山的山神印玺,就如同陶太公所说的。
山神印玺无法调动地脉施展出诸多的神通和妙法,但是还可以借助地脉施展出遁地的法门,此地距离府城还有些距离,少年道人借了这一道地脉的力量,步步而行朝着府城而去。
在他的身后,一个吃的肚子胀胀,嘴巴里面还塞了好几颗松子的牡丹精好不容易把松子咽下肚去,心满意足,然后摸着肚子,刚刚太开心了些,而今才反应过来一但很奇怪的问题,看向已经 “活过了五百岁,见多识广’的老树公,好奇道:
“不过说起来,还没有问,他为什么能看到我们还能听到我们呢?
“不是说,连那些先天一杰的道长都需要施法才能做到的吗?
那一棵老松树一滞,正要说什么,大抵是有特殊法门,或许人家已经做法,只是这个过程咱们没看见什么云云;就已经看到了穿着蓝色道袍的少年道人转身走入云雾,一步踏出的时候,却忽然已经没有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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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往高远的灵魂人生的质量取决于灵魂的质量。信奉 *** ,会使一个人的灵魂走向高处,走向远方。身体只把人送到世间,灵魂则可能把人推向崇高。守住底线,把住原则,懂得取舍,从容清宁,就能修出一个精彩的灵魂。
干净的灵魂才会仰慕崇高,而这个世道干净的灵魂少之又少,所以崇高会变得高不可攀。崇高是山之巅峰,是海之灯塔,是夜之火炬。崇高的内核是良知。崇高必与广袤天地相通,必与宏阔精神相连。崇高必会引领灵魂走向远方,走向高峰。
优秀的人必有优秀的灵魂,相识优秀就是 *** 卓越。优秀的灵魂是崇高的灵魂、丰富的灵魂。有良知的灵魂必显崇高是因为有真理的统摄,有趣味的灵魂必显丰富是因为有诗情的观照。优秀的灵魂只与天地精神往来,在这种往来中升华恢宏的品格和辽阔的境界。崇高终使优秀站在高处,丰富终使优秀走向远方。
童年,灵魂生长的源头。灿烂童年,灿烂笑容,也给初生的灵魂镀上了灿烂的金色。从灿烂出发,向未知迈进,把所有的热情挥洒,把所有的问号拉直。带着童心立世,带着童真前行,在磨难里保留纯洁,在沧桑里淬炼灵魂。
飘泊曾激起热血沸腾,为的是飞向远方。远方充满了太多的未知,未知构成了太多的想象。为了远方一往无前,把过去化为平静,把未来当作今天,还是这样飞翔飞翔。
趁着天黑,我被拉进一个莫名空间。记得我写了好多好多字,在山腰,在溪边,在一棵树上,在一蓬草旁,那里有天上的阳光雨水,有自己的筋骨脉络。我一页一页翻阅着,就像翻阅一部灵魂的历史。把过去留在那些地方,把希冀留给那个未来,我看见自己慢慢从晨曦中站起来,站成了一个君子的模样。
浴火浴雪,清明度世。一颗饱经磨难的灵魂,一颗入世修行的灵魂,在高天下,在大地上。我没早来,只是晚到,于日昏月暗时,于天罗地网中,苦修致心,潜心致力,欲还生命原先就有的全部清澈和明亮。在苟且与远方之间,我大约只相信唯一的梦想,从而选择诗一般朦胧的远方。
本真与生俱来,只是随着尘世风雨的不断侵蚀,才变得越来越不堪。守住本真,就是守住生命的德行,就是守住灵魂的底线。真若失,善必失,无真无善亦无美。
包容,既是胸怀,也是能力。学会包容,方能合群。包容不是虚伪,不是世故,而是以真诚吸引,以谦逊吸纳,敞开心扉,兼收并蓄。唯有灵魂的通透,方有容纳的胸怀。包容别人,是为了最终回到自己。
低调显示的是风骨,是不事张扬、内敛含蓄的风骨。低调源于谦逊,谦逊源于通透。精神深处的智慧,犹如月光照彻了低调的心 *** 。低调既是低到尘埃的素颜,更是高飞灵魂的风骨。
生命该有大气象,精神要像天地通彻,胸怀要像山水高远。气象万千出于容纳,能够容纳一切便能拥有一切。生命的气象塑造 *** 的灵魂,在恢宏中恬淡向世,在幽远中清丽出尘。
走到一起是缘。最美好的莫过于灵魂的靠近。没有同频共振,纵然身边蜂飞蝶舞,内心依旧寂寞无边。触目横斜千万朵,赏心只有三两枝。志趣相投未必会走到一起,灵魂相近方会惺惺相惜。一旦走进彼此,便会默契久远,便会精神永恒。
人总是在寻找相同的另一半契合在一起,然后逐渐成长。一起欣赏花月,让花月之美映照灵魂;一起品读诗书,让诗书之慧雕琢灵魂;一起聆听音乐,让音乐之声洗涤灵魂。把深情融化于心,把淡泊倾注于心。一起来,一起去,一起握住岁月,一起走完人生。
相同年纪有相同灵魂,灵魂相同缘于精神相同。爱这世界,爱这生活,认真地爱,执着地爱,直到看见春风里之一枝花,直到听见秋雨后之一声笑。就如此沉默相陪,就如此神秘相知。蓦一回首,却已走过千山万水,却已度过 *** 万载。
一个灵魂找对了另一个灵魂,于风雨交加里彼此慰藉,于山高水长中彼此相伴。相伴不是占有而因懂得,惟有懂得方会长久。相伴能生情,不离亦不弃。就这样简洁地在一起,清澈地在一起,一起去度过最茫然的时刻,一起去走向最光彩的地方。
走进十月的灵魂,被刚刚认识,被刚刚记住。看不见的灵魂被看得见的眼睛捕获,一定是这颗灵魂满具诗意,满怀深情。灵魂喜欢做梦,常常梦到青竹枯荷、湖面小舟,以及一弯瘦瘦的月亮。世界会让灵魂刻下悲欢,时间会让灵魂留下印记。当我回望之时,这颗灵魂在慢慢走出十月,而布满青苔的石阶依然一派青翠--
第五章:汪伦践诺赎青竹就青竹说完过去,与汪伦二人在当中 *** 时,只听房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大人,大人!”青竹睁眼见汪伦还在梦中,连忙起床将衣服披好,打 *** 门,看见一个差役模样的人正一脸着急的 *** 手。他看青竹衣服撒乱,摊胸露半胸,也没觉得 *** 之处。便对她请求道:“请问,我们大人?”语气甚是恭敬,青竹一时愕然,身处 *** 底层,哪儿有过官府之人这般客气,不知如何回话?
那差役看青竹若有所思,也不敢催促,只得耐心等着,过了半晌,青竹才回过神来,连忙说道:“他还在睡觉!”差役焦急之色更重,来回环顾后,一跺脚,请求道:“能不能劳烦姑娘叫一叫我家大人?”
差役看青竹不敢,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又道:“来得匆忙,还请姑娘帮帮忙!”青竹看了看手里的银子,又把它还了回去,她哪儿知差役此刻想着呆会儿要把钱要回来。只听她微启朱唇说:“不用,我这就去叫。”
青竹合上房门,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那汪伦也不管其他,就要上来,只听得青竹声音呢喃道:“有差役来找你。”汪伦赶紧起身,这群下人,若无急事,断不会来此处寻他。就要开门时,对青竹说道:“你且等着,我会派人来接你的。”说着推 *** 门而去,只留下青竹在床上忆梦非常。
*** 推 *** 门进来,对着躺在床上的青竹说道:“好福气,好福气。”他来回驮着步,嘴里不断嘟囔着,若是平常姑娘,见他房,要么脱掉衣服 *** ,主动殷勤备至;要么立马下床,垂手肃立听训。他也乐得作践别人,取乐自己。
只是此刻,他明白青竹的地位,她也明白自己地位,也就各自不动,只有 *** 房里来回踱步之声,良久,青竹看他并不想出去,便说道:“你先出去,我要穿衣服。” *** 陪笑着退出房间,青竹知道,这都是沾了汪伦的光,这楼里的姐妹有哪一个没受过 *** 的欺负?
换好衣物,她起床倒了杯茶,边喝边憧憬着未来,就看见 *** 端着托盘走了进来,一脸笑意的说道:“你辛苦了,来,饿坏了吧,吃点儿东西。”青竹头也不抬,说道:“放这儿吧。” *** 将菜品放好,桂花糕、杏花水、水煮鱼,都是青竹平日里想吃都不敢想的!
青竹拿起桂花糕轻轻咬了一口,还没品尝滋味, *** 就说道:“你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能缠得县老爷如此器重。”说着关好了房门, *** 上了门栓,青竹知道他要做什么,连忙将桌边的一把剪刀藏在袖子里,说道:“你想干什么?还不出去?” *** 奸笑道:“能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要走了,我当然想尝尝滋味了。”一把扑了过来,青竹一闪身就躲了过去,就听到 *** 说道:“从了我,万事皆休。”青竹哪里肯干,莫说汪伦招呼过,就是没有,她也是一个身在 *** ,身却唯一的烈女节妇,将剪刀放在脖子上,对 *** 说道:“你给我走,不然,我死了,你也没有好日子过。”
*** 哪里不知汪伦秉 *** ,只想着青竹在这 *** 勾肆早已变得水 *** 扬花,他失算了,连忙跪下磕头道:“姑奶奶我错了,我错了,我就走,就走。”正待出门,一个差役就走了进来,对着青竹施礼道:“姑娘,我家大人派我来接你回去。” *** 一听这话,背脊一阵发凉,生怕青竹水秋后算账,将刚刚的事情抖落出来,浑身发抖的站在旁边一言不发,那差役将一袋钱扔给他说道:“这是赎金, *** 契拿来。”
青竹心里颇受感动,请差役坐了,连忙收拾自身衣物,准备妥当,就等 *** 拿 *** 契来,她感激的给差役倒了一杯茶,说道:“多谢!”差役哪里敢受,连忙起身恭敬道:“不敢,不敢,今后还请姑娘多多照顾,在大人面前为我们多多美言几句。”青竹笑着说:“受得,受得。”差役见推辞不过,施了一礼,接茶喝了,却不敢再入座,就在差役感叹青竹城府时, *** 送来了 *** 契,青竹就带着差役离开了。
出门口,上马车,青竹忍不住 *** :“大人不是说自己来接我的吗?”差役知道两人关系,更要讨好,回答说:“大人有急事要办,又不放心姑娘一个人在那里,就派我先来接你回去。”青竹也不多问,一路偷偷掀开车帘看着外面,她以前从没想过此生还有幸坐在车里, *** 歌舞场离她远了,此生不再。
这来来 *** 的人群,是逐利之人,是追名之人,而自己又什么人呢?身如浮萍,不能自已,这大唐的天下,子民依旧做着一女得道,全家升官的美梦,一旦破了,便随便嫁了女子,扔了 *** 。她也曾听外族人评说“ *** ,坦胸露手臂”,也曾听人言“鱼家有玄机,闺房是福地”,这人言有之,有谁能够断绝呢?
来到了汪府,只见青石白狮守门口,府门高耸展威严,青竹下了马车,只见中门大开,心里感动非常,却见几个下人从偏门走出,对着青竹施礼道:“您来了。”这群下 *** 不知是何人,更不知如何称呼青竹,只知道汪伦让他们打开中门迎接入府,听到这种要求,他们那里还敢有丝毫松懈。
邀请青竹入府,一个穿蓝色长衫,四十多岁的男人解释道:“大人还没回来,吩咐了我们好生伺候。”说着一拍手掌,来了六个女人,两个年轻的,四个年长的,六人一排站好,那人便说道:“我是府里的管家,这是专门伺候您的六个人。”青竹点了点头,说道:“不要这么多,留一个就够了。”一指身材最为纤细的十三岁丫头,管家立刻领会,也不多话,就让其他人退下了。
丫头带青竹来到了房间,对她说道:“您要休息吗?”青竹摇摇头,将丫头拉着坐下,一脸和气的 *** :“你叫什么?”丫头低着头,轻轻地回道:“小莲。”